奏章之上,除了洪承疇對皇上的寬宏大量,表示感激涕零之外,就是說的平清之策。
第一,挑動滿洲內訌,如今已經開始展開,第一步就是要慫恿多爾袞進位皇父攝政王,以挑動朝堂大臣對多爾袞的不滿,製造雙方矛盾。
第二,說動順治小皇帝答應聯結大明,然後準備扳倒多爾袞兄弟,只是,此事只怕不是三五個月能夠成功的,希望皇上能夠多給自己一些時間;
第二件事情,洪承疇介紹了滿洲與鄭芝龍的結盟,雙方互通有無,除了各種軍需物資貿易,簽訂攻守同盟之外,滿洲透過鄭芝龍大量採購戰船,如今已經擁有主力戰船二十艘,中小型戰船近百艘,實力已經超過了當初的高麗水師,甚至鄭芝龍派出了麾下的悍將,幫助滿洲訓練水師,一旦形成戰力,將會對大明沿海一帶形成巨大的威脅。
朱慈烺的眉頭登時皺了起來,挑動滿洲內訌,這一招自然在朱慈烺的預料之內,只是,滿洲水師實力突飛猛進,卻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南邊有一個鄭芝龍獨霸海疆也就罷了,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滿洲水師,即便是力量不是那麼強悍,可是有了滿洲水師的存在,那毫無疑問,登萊水師就會被牽制在登州以北,不敢貿然離開老巢。
可以說這滿洲水師對大明水師的力量影響太嚴重了。
這還僅僅是牽制作用,一旦滿洲水師戰力成型,那就可以前出渤海灣,到時候,真的是登州以北所有的地方都要受到滿洲水師的致命威脅!
“皇上,”
一旁的李巖低聲道:“這多爾袞的野心可是不小啊,滿洲水師的力量增長如此之快,一旦南下,直撲天津府,大量的步騎在天津府登陸的話,那對京城造成的威脅可是太嚴重了!”
朱慈烺點點頭,答道:“你說的不錯,這個問題,在早之前,我們兩個就已經預見到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如今天津港還在建設之中,最快也要到明年方才能夠竣工,至於天津府海灣處的炮臺群,卻是不知道進展的如何了。”
李巖沉聲道:“這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有李定國將軍在天津府,倒也可以保證無虞,更何況還有通州鎮精銳駐紮天津府呢,唯一可慮的是,如此一來,登萊水師就沒有辦法遠航啊,若是還想上次一樣突襲東洋,後方空虛,萬一滿洲水師趁虛而入,那僅僅憑藉著通州鎮要擋住數萬滿洲精銳,幾乎是不現實的!”
朱慈烺沉吟片刻,沉聲道:“傳旨,明日後,朕要巡視天津府,朝中軍政事務著石維屏、李巖相機處置!”
“皇上,您又要出京啊!”
李岩心頭一驚,連忙問道。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答道:“天津府事關重大,朕不能不防,不親自前往天津府走上一遭,實在是放心不下,好在天津府距離京城不過三百里路程,一路輕裝急進,朕短則七八天,多則半個月,必定回來!況且,如今朝中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務,你們內閣沒有朕,也照樣轉的開。”
朱慈烺將朝中的事務丟給石維屏與李巖,帶了一隊侍從,一路趕往天津府。
這可是朱慈烺第二次來到天津府了,得到訊息的李定國跑到天津府城外迎接聖駕,將朱慈烺接入了知府衙門。
“皇上,距離您上次巡視天津府,不過過去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如何又一次前來天津了?”
李定國心頭有些驚疑,低聲問道。
朱慈烺沉聲道:“定國將軍,天津府乃是京畿的門戶,海上要衝,位置之中,不啻於第二個山海關,朕如何能放得下心?也就是你在天津府,換作旁人,只怕朕都要常駐在這裡了。”
李定國感覺到腦袋一暈,連忙答道:“皇上放心,有臣與通州鎮精銳在,天津府萬無一失!”
朱慈烺點頭道:“若是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