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是一時的失誤而已,即便是神機妙算如諸葛亮,都有街亭之失,更何況是朱慈烺,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超過五年時間了,世界的格局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可能事事都能被朱慈烺預料到。
不過,五萬蒙古精騎而已,雖然如今朱慈烺手上只有不到兩萬精銳力量,可是也並不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只要部署得當,將蒙古精騎一舉全殲也許很難,可是將蒙古精騎重創,趕出中原,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皇上,若是往日,我們有兵有將,您要御駕親征,以您的用兵如神,臣等自然不擔心什麼,可是現在我們缺兵少將啊,整個京城也僅僅還有不到兩萬精銳兵力而已,您怎麼能奈何的了蒙古大軍?”
倪元璐遲疑道。
朱慈烺冷笑道:“倪公,便是朕手中僅僅有三五千兵力,他們蒙古精騎也休想能夠輕易越過太行山!朕意已決,立即傳旨給火器司,將庫存的所有的火槍彈藥,特別是我們新近督造的地雷,全部裝車,朕要給蒙古韃子準備一場盛宴!”
“皇上,您必須要告訴臣等,打算如何應戰,否則,臣等心裡沒底,絕對不能放您出京的!”
倪元璐急聲說道,“老國公,您倒是說句話啊!”
張維賢皺皺眉頭,問道:“皇上,京中不是還有之文嗎?老臣為犬子請旨,讓他統領京營前往太行山,莫說是擊敗蒙古大軍,他只要能夠將蒙古大軍拖在太行山以西,那我們就可以抽出手來從容進行準備了……”
朱慈烺笑道:“老國公,不是朕信不過之文,而是朕已經給了之文旨意,讓他前往保定府,主持京畿一帶軍務,在保定府大肆招兵,一旦蒙古精騎真的越過了太行山,之文就是阻擊蒙古大軍的中流砥柱,那是朕準備下的後手,若是他直接前往太行山,一旦失敗了,那京畿一帶,可就真的沒有任何防禦力量了。李巖在天津府無法脫身,那朕就必須要親自出馬,只有朕,方才有把握將蒙古大軍擋在太行山以西!”
朱慈烺一聲令下,僅僅隔了一天時間,就親自率領著一萬精銳力量離開了京城。
城中留下了候恂與張維賢等人大眼瞪小眼,憂心不已。
只是,再憂心,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老國公,您倒是想想辦法啊!”
候恂看著張維賢,急聲說道,“皇上可是僅僅帶了一萬步騎出戰啊,萬一出現險情,那可是跑虎丘的悲劇再度重演啊!”
張維賢眉頭猛然一挑,別的話,他可以從容以對,可是當年跑虎丘的慘劇,絕對不能在皇上身上重演,當年先皇重傷,還有皇上在呢,可是現在皇上若是出了意外,大明去哪裡尋找第二個英明神武的太子去?
張維賢沉聲道:“若是實在不行,就只能傳旨給張之極,讓張之極暫時回撤,調動一支兵力緊急回援京畿了,只是,這樣一來,皇上的方略可就前功盡棄了!”
“老國公,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方略不方略?若是皇上出了事,天大的方略,也沒有用啊,整個大明的中興甚至都要搭進去!”
倪元璐氣道。
張維賢咬牙道:“好吧,我們擬旨,命人火速送往關外,看張之極能不能抽調一支兵力回來,不過,現在張之極已經深入到了遼東,相距京城起碼也要一千四五百里的距離,即便是他全力回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只怕是鞭長莫及啊……”
眾人的心登時沉了下來,是啊,一千多里的路程,便是騎兵,每天行軍百里,一路之上,也要起碼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這麼高強度長時間的賓士,即便是大軍到了京城,只怕也已經跑廢了!
“那怎麼辦?”
候恂急聲道:“那命人前往天津府,然後我們徵召李定國將軍回援?畢竟是海路,速度上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