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了朱由錕一眼,問道:“朱由錕,本宮還要多謝你幫助我們儲存朝廷軍餉呢,是不是?”
“這個……”
朱由錕心頭一驚,低聲道:“此乃是舉手之勞,臣不敢居功!”
“居功?有什麼不敢的?”
朱慈烺冷笑道:“你的功勞大大的啊,本宮的奏章到了朝廷,只怕連父皇都要下旨表彰呢,僅僅是用你的錢莊走了一下賬,你就要收朝廷四成的保管費用;糧草僅僅在你的庫房內放了幾天,你就要剋扣我們四成的糧草,好得很啊,好得很,你們這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邊的?是坐在闖賊那邊,還是坐在朝廷這邊?”
朱由錕臉色大變,急聲道:“太子殿下,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臣乃是朱明的子孫,怎麼可能跟闖賊同流合汙?”
“吳恩堂!”
朱慈烺喝道。
吳恩堂從後面走了出來,躬身道:“太子殿下,就是徽王朱由錕以權勢壓人,脅迫末將與牛成虎將軍利用職務之便,幫助他貪墨朝廷軍餉……”
朱慈烺冷笑道:“朱由錕,你還有何話說?”、
“我!”
朱由錕登時傻眼了,沒有想到啊,這個吳恩堂這麼快就露餡了,而且還將自己給拱了出來!
朱由錕咬牙道:“太子殿下,不管怎麼說,朝廷將餉銀存入錢莊,就得按照錢莊的章程辦事,臣的錢莊向來是如此,還有糧草,幫助朝廷儲存糧草,可是將臣半數糧草都給佔據了,難道不該收點酬勞嗎?”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起來,聲音之中帶著無限得悲涼,他媽的,這些朱元璋的子孫還真的有出息啊,闖賊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他們竟然還想著怎麼從軍餉上沾點便宜,絲毫不管朝廷的死活,不管大明江山的死活!
“好吧,”
朱慈烺冷聲道:“就算是你說的有理,可是另外一件,你囚禁我軍中九名將士,將其重傷致死,又有何話說?”
朱由錕咬牙道:“他們衝撞良田,按律當斬!”
“大明哪一條律法?”
朱慈烺冷冷的問道。
朱由錕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明律上哪裡有這一條,將士訓練踩踏農田,就得被打死的?
朱由錕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搭錯了,急聲道:“是我徽王府的律法……”
“之極?你都記下來了?”
朱慈烺冷笑道:“他朱由錕說士卒踐踏農田,當死,是他徽王府的律法,小小的一個藩王,都可以制定律法了,看來你還真的有謀逆之心了啊,來人,給我將朱由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