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道:“殺便殺了,一個只知道尸位素餐的廢物,留著他做什麼?侯大人,立即以本宮的名義,準備奏章,參劾徽王十大罪狀,如何定罪,不用本宮教你吧,奏章準備好後,你我以及督師大人三人聯署,上奏父皇!”
候恂哀嘆不已,只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朱由錕已經死了,現在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太子殿下啊,這可是大明的未來!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徽王朱由錕也不是什麼好鳥,小辮子一抓一大把,十大罪狀,便是二十條罪狀,一百條罪狀,也能給他列出來!
“其罪一:朱由錕有不臣之心,自稱徽王府有法律,踐踏農田者,死!其罪二,濫殺無辜,屠戮剿匪將士十餘人,盡皆被其亂棍打死,殘暴至極;抵罪三,貪汙剋扣軍餉,高達二十萬兩白銀;其罪四,行賄官員;其罪五,藐視朝廷法度,公然拒捕,恃權行兇……”
不待候恂羅織罪名,朱慈烺就已經給朱由錕羅列了十來條罪狀,雖然不是罪罪致死,可是有一兩條罪名成立,就足以證明太子殺人師出有名了,最多朱慈烺也就是擔上一個擅殺親王的罪名,沒有提前上奏,有違禮制法度而已,反正朱慈烺手握天子劍,即便是有違禮制法度,別人也難以說出什麼來。
“殿下……”
候恂被張之極扶了起來,臉色灰敗,低聲道:“你太魯莽了啊,擅殺親王啊,莫說是一個親王,就是一個總兵,您也得上奏之後,再殺人啊,這畢竟不是戰場之上,他徽王更不是戰陣之中違誤軍令的將領啊……”
朱慈烺冷笑道:“若谷,殺便殺了,哪裡那麼多顧忌,若是瞻前顧後,這大明江山就沒救了!常以霖!”
朱慈烺喝道,“傳令下去,查封徽王府,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當然了,雖然朱由錕死了,可是朝廷並沒有除爵去國,徽王府裡依舊是皇親貴戚,不能亂傷人命!”
常以霖一咧嘴,濫傷人命?只要您太子爺不濫傷人命,老子絕對一個不殺啊,堂堂的藩王啊,就這麼給砍了,我老常天不怕地不怕,都不敢幹這樣的事情!
朱慈烺接著說道:“還有,立即查抄徽王府的家產,全部統計在冊,除去徽王之國之時御賜的田產房產金銀之外,所有錢糧土地全部充公,白銀銅錢以及糧食全部充作軍用,其餘黃金珍玩地契鹽引,妥善保管,來日送回京城,上繳戶部!”
查抄徽王府!
候恂臉色一黑,急聲道:“殿下,殺了人也就算了,您還要查抄徽王府?你不都說了嗎?現在陛下並沒有除國呢,更沒有收回徽王府的爵位,查抄徽王府?這是授人以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