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南開了口子,那陝西的災民要不要賑濟?山東的災民要不要救濟?全都救濟了災民,那來年剿匪的錢糧從哪裡出?”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李邦華不滿道。
倪元璐苦笑道:“須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朝臣們眾說紛紜,誰也沒辦法給出一個良策來,現在大明朝局實在是糜爛到了極點,怎麼辦,要不是接連砍了好幾顆朝廷大佬的腦袋,抄家抄了幾百萬兩銀子,朝廷只怕早就撐不住了,即便是這樣,現在山海關的軍餉還有兩個月沒有撥付呢!
“太子,你有什麼良策沒有?”
崇禎發現自從兒子患鼠疫痊癒之後,自己就越來越依賴這個寶貝兒子了,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能夠給出點好主意來。
朱慈烺沉聲道:“父皇不必擔心,時局雖然艱難,卻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如今已經是十月了,陸陸續續江南的錢糧就會開始徵收上來,足以應付陝西跟河南的災荒,至於來年的剿餉,也不用發愁,我們不是還有商稅嗎,今年,父皇可是給了戶部定額,八百萬兩商稅,想必倪大人沒忘了吧?”
倪元璐心頭一顫,硬著頭皮答道:“殿下放心,臣記得牢牢的,八百萬兩銀子的商稅,一定給朝廷收上來!”
朱慈烺點點頭,接著說道:“八百萬兩白銀的商稅算不上太多,不過,也足夠明年剿匪的用度了,其餘的,倪大人左右先應付過去,明年,我們還要推進鹽稅革新,各地的鹽引都已經開始收繳上來了,一旦推行新的鹽稅,明年我們的財政,還會有一個飛漲,到時候,戶部自然不會向現在這樣捉襟見肘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開倉賑糧?”
倪元璐問道。
朱慈烺點頭道:“開倉賑糧只能解一時之困,能治標卻不能治本,有賑濟糧,流民能安頓下來,可是賑濟糧一撤,他們依舊是生活無著,麻煩依舊,須得另想他策……”
倪元璐沒好氣道:“殿下,您就別打啞謎了,若是有良策,您就直接說出來吧,沒看到皇上眼睛都要冒火了?”
朱慈烺躬身道:“父皇,兒臣請旨,將抄沒徽王的三千多頃土地以及崇王上繳朝廷的一千頃土地拿出來交給兒臣,兒臣自然有良策可以安定河南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