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純臣心頭悽苦,這徐石麒跟吳甡是認定了自己這些人不捨得掏銀子啊!
徐石麒接著說道:“諸位公爺,侯爺,我們只是上書反對朝政,大明定例,君王方略不當,我們可以犯顏直諫,言者無罪,大明曆代皇上,還沒有因為直諫而嚴懲臣子的呢。”
徐允禎嘆道:“兩位閣相,你們都是閣臣,連你們都勸阻不了,我們這些將門能做什麼?自從土木堡之變以來,朝堂之上,已經沒有我們將門說話的份了……”
“一句話!”
徐石麒冷哼道:“兩位國公,你們位高權重,一旦將門發聲,殿下必定要考慮後果的,畢竟現在還有眾多將門子弟在河南圍剿闖逆跟獻賊呢,這個時候,奪去歷代先皇賜下的恩典,他如何對得住前方作戰的將士?你們說是不是?只要諸位上書,我等必定鼎力相助,這個時候,唯有我們聯手,方才有可能擋住皇上的新政,否則,到最後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徐允禎與朱純臣對視了一眼,問道:“諸位,你們怎麼說?”
“無論如何,總要試上一試,這皇上一下子將皇恩給奪去了,總的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江陰侯吳思立冷聲說道,“兩位國公,我支援兩位閣相的提議,一同上書,反對皇上推行新政,不能咱們將門在前面流血流汗,後面皇上就將兩百年來的恩典給奪了,豈有此理?如今皇上剛剛登基,正是需要廣施恩典的時候,如何能如此涼薄?”
“對,一同上書!”
“一同上書!”
一個個勳貴叫喊了起來。
徐石麒笑道:“諸位放心,明日,督察院的御史,以及六科給事中,都會紛紛上書配合諸位的,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得讓皇上收回成命!”
眾人在一起商量著如何草擬奏章,如何措辭,一直商量到了深夜。
乾清宮,朱慈烺同樣是一夜未眠,等待著錦衣衛的訊息,這些人太過放肆了,非但是勳貴聚攏在一起,連兩個閣相都捲入進去了,如果僅僅是夜宴,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們商量的是如何反對自己這個新登基的皇帝!
“看來,不殺幾隻雞,還真的不能讓這些人清醒過來啊……”
朱慈烺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