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一陣無語,這是戰爭,戰爭,那就得有取捨得失,與登萊水師相比,千萬兩白銀,都不算什麼,要知道,只要有登萊水師存在,那朱慈烺就會擁有剿滅掉鄭芝龍的資本,現在不行,那三年之後,五年之後,甚至十年之後呢?
如今的朱慈烺方才不過二十歲出頭啊,人家完全耗得起,哪怕是等上二十年,也不過方才四十多歲而已,可是二十年之後,你鄭芝龍還能保證像現在這樣,你們鄭家的繼承人還能由你這樣的手段?
一千萬兩白銀的財富損失了,那還可以再掙回來,可是若是將登萊水師放跑了,那就全部玩完了,人家登萊水師可以搶掠你們的平戶藩,那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前往夷洲搶掠你們的根據地,甚至未來還可以搶你們的泉州!
可是,終究吳三桂只是剛剛來投,在福建水師之中沒有什麼根基,現在鄭家的這些人一個個為了一千萬兩銀子,都急紅了眼睛,哪怕是吳三桂在據理力爭,也沒有什麼屁用了。
僅僅一天時間,福建水師主力就已經集結完畢,在鄭芝豹與鄭採的率領下,離開了泉州,直奔平戶藩而來。
只是,吳三桂說的不錯,人家呂程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福建水師強大無比,哪裡會在平戶藩久留?
哪怕是少搶一兩座城池,也絕對不能被福建水師給堵在平戶藩啊!
如今的呂程已經在平戶藩集結完畢了,倒黴的鄭宗明在攻破一岐城的時候,倒黴透頂的被李翰祥給生擒活捉。
徑直帶來面見呂程。
“什麼,你說你是鄭芝龍的二兒子,鄭宗明?”
呂程咧咧嘴,笑道:“開玩笑,你既然是鄭芝龍的兒子,那就應該在泉州,沒事跑到這東洋來做什麼?還有他們明明叫你什麼田川七左衛門,妥妥的東洋鬼佬,你還給我裝大明人?來人,且將他給我押解好了,若是真的是鄭芝龍的兒子,到時候,讓他到京城去領人!”
呃……
鄭宗明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姥姥,若是到了京城,驗明正身,自己能不能活那都難說的很呢啊,即便是能活,也得被扣做人質!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階下囚,再想跑,那是不可能的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翰祥兄弟!”
呂程問道:“怎麼樣,東西都收拾利索了嗎?”
李翰祥點頭道:“一岐城與平戶城的財物都已經裝上了海船,這一次,我們可是滿載而歸啊。”
呂程點頭道:“我們已經出來了半個月時間了,單單是在這平戶藩都已經停留了十多天的時間,是時候該返航了,傳令下去,午時,準備返航!”
呂程一聲令下,所有軍兵全部登上了戰船,離開了平戶藩。
呂程等人中午時分離開的平戶藩,第二天天色未亮,福建水師就趕到了平戶港口!
待到來到港口,鄭芝豹與鄭採方才發現,晚來了一步,這平戶藩早已經硝煙散盡,登萊水師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來人,立即派人登岸,尋來人問問,看看登萊水師哪裡去了?長崎城跟一岐城現在怎麼樣了?”
鄭芝豹急聲喝道。
有人離開了戰船,時間不長,就返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人,正是逃過一劫的鄭芝鵬。
“老四?”
鄭芝豹急聲道:“你,你怎麼這個模樣?現在平戶藩怎麼樣了?”
鄭芝鵬澀聲道:“三個,呂程帶著登萊水師拿下了長崎港口,僅僅五六天時間,就接連拿下了長崎跟一岐、平戶三座城池,將三座城池洗劫一空啊,連次郎都被他們給抓走了!”
“什麼?該死的!”
鄭芝豹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吼道:“你、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勢頭不對,難道你不會讓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