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城上的八旗兵嚇得從城頭上栽下來,這事兒搞得,竟然真的是太后到了丹東城啊,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趕到如今明軍壓境的時候來,這可是戰場!
八旗兵不敢怠慢一路狂奔到了衙門,向著多達木稟報此事。
“什麼?太后到了?”
多達木直接就驚呆了,可以說滿洲朝堂上任何一個權貴前來丹東都有可能,甚至皇上前來都有可能,唯獨太后娘娘,他怎麼會跑到丹東來?不應該啊!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考慮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問題了,而是考慮如何保護太后娘娘安全的問題!
畢竟,現在明軍大軍壓境,正在南城跟東城與八旗大軍交手呢,萬一發現了太后娘娘的蹤跡,那可是要命的!
“快,快,立即集結一支兵力,隨我前往北城迎接太后!”
多達木緊急召集了兩百精銳,徑直向著北城趕來,當多達木來到了城頭,向著外面望去,一眼就看出了,果然是太后娘娘啊!
多達木不敢怠慢,連忙命人開啟城門,自己率領著一支精銳來到了城外。
“奴才多達木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多達木跪倒在地,急聲說道。
“多達木,起來吧!”
大玉兒看到了自己的心腹干將,臉色一黯,澀聲說道,之所以說多達木是大玉兒的心腹干將,那是因為多達木只是正黃旗的副都統,卻不是正黃旗的人,而是實打實的蒙古人,而且還是科爾沁的同族,只是,如今的多達木乃是蒙古正黃旗的副都統,率領的是蒙古正黃旗。
多達木連忙爬起身來,只是剛剛爬起來,就看到大玉兒竟然臉頰上出現了淚花!
多達木心頭一驚,連忙躬身問道:“太后娘娘,您、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心事不成?還是說攝政王又為難你們了?”
大玉兒澀聲道:“多達木,你讓他們暫且退在一旁,哀家有話對你說!”
多達木不疑有他,向著身後的精騎揮揮手,身後的精騎全部退到了數十步之外。
“多達木,哀家問你,你是科爾沁人,還是正黃旗人?”
大玉兒問道。
多達木愕然道:“太后,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奴才是科爾沁人啊,只是在數年前,被抬入了正黃旗,那還是您給的恩典呢!”
“那你是哀家最忠心的奴才嗎?還是多爾袞的奴才?”
多達木連忙沉聲道:“太后娘娘,您到底怎麼了?那還用問,奴才當然是您的奴才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朝堂上跟多鐸阿濟格對著幹了,奴才永遠都是您最忠誠的奴才!沒有太后,哪裡會有奴才的今日!”
大玉兒低聲道:“好,好,哀家沒有看錯你,可是,若是哀家再不是滿洲的人了呢?你還會跟在哀家身邊嗎?”
多達木登時蒙圈了,茫然道:“太后,您怎麼說這樣的話?”
大玉兒澀聲道:“多達木,哀家也不妨告訴你,就在三日之前,多鐸與阿濟格圍攻皇宮,犯上作亂,哀家與皇上好不容易放在在心腹的掩護下從盛京城到了這丹東,你若不是哀家的奴才,那就將哀家交給多爾袞!”
“什麼!”
多達木感覺到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多達木低吼道:“不可能,太后,鰲拜呢,譚泰呢?還有索尼呢?他們不都是在京城之中嗎?有正黃旗的保護,他多爾袞竟然敢公然謀逆篡位!奴才跟他勢不兩立!”
“若不是鰲拜親自斷後,你以為哀家能夠活著來到丹東嗎?”
大玉兒澀然道“只是,哀家雖然安然到了這裡,可是皇上……”
“皇上,皇上怎麼了?”
多達木登時急了,叫道:“太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