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營精銳與東宮衛先後趕到汝州一帶,再加上孫傳庭麾下的兵力,雖然兵力依舊弱於闖獻聯軍,不得不說,這實力已經在開始縮小了。
孫傳庭與高傑常以霖同時駐守汝州,與劉宗敏的大軍對峙,另一個方向,盧太行則是率領著通州鎮所有的人馬橫亙在禹州與登封之間,整個局面暫時陷入了僵持。
劉宗敏與李定國都無力在發動進一步的攻勢,同樣,現在的孫傳庭與盧太行也無力發動反擊,畢竟前兩次失利,讓明軍的軍心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士氣同樣不高,對面的闖賊獻賊失利可是不弱,更何況還有吳三桂的關寧鐵騎呢。
闖軍大營。
劉宗敏跟李巖現在可不這麼想,畢竟他們手上的數萬大軍大多都缺乏作戰經驗,都是一群新兵蛋子,精銳的悍卒在前幾次大戰之中,已經是傷亡殆盡了。
若不是有吳三桂投誠,現在東宮衛跟京營以來,只怕劉宗敏跟李巖已經撤回南陽了。
面對著實力陡然增強的明軍,現在的劉宗敏也有些一籌莫展。
正在劉宗敏犯愁的時候,一個騎探從遠方疾馳而來,徑直衝入了大營,來到了帥帳。
“報!”
騎探跪倒在地,急聲道:“啟稟王爺,啟稟權將軍,信陽方向的斥候傳來訊息,張獻忠從湖廣調動兩萬五千兵力,越過了江漢,正在向著河南腹地挺近,如今距離禹州只怕不過還有三四百里距離了!”
劉宗敏心頭一驚,登時站起身來,急聲喝道:“什麼?張獻忠增兵了!”
“千真萬確!”
騎探沉聲道,“權將軍,很明顯,柯以能率領的這隻大軍就是來支援李定國的,張獻忠的意圖很明顯,只要拿下了禹州,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直奔開封府了啊……”
“哼哼!”
李巖冷笑道:“我倒是擔心他們不進攻開封府呢,他張獻忠願意玩大的,那就玩大的,到最後,他會死的很慘,跑的越遠,死的越慘!”
劉宗敏心頭一驚,愕然道:“兄弟,您這話什麼意思?”
李巖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酒杯擺出來了一個弧形,笑道:“大哥,王爺,你們兩個來看,張獻忠從四川再度起家,殺入湖廣,佔據著湖廣的南部東部,加上四川,本來就是一個下場的鉤子了,現在他竟然再度將這個鉤子向前伸長,從湖廣東北部深入了河南境內,甚至還要伸到河南的北部,你們看看,從成都到開封府,相距多遠?不要說我們動他,一旦他們打下了開封府,或者對開封形成了致命的威脅,朱慈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必定派出大軍圍剿,大西國如此漫長的戰線,即便是調兵,都來不及,你說他張獻忠不是找死嗎?”
“哈哈哈……”
吳三桂大笑道:“李巖兄弟不愧是被朱慈烺讚不絕口的良才,對這張獻忠的形勢洞若觀火啊,不錯,如此漫長的防線,處處都是漏洞啊,莫說他麾下不過十幾萬兵力,即便是二十幾萬兵力,也根本不敷使用,即便是朝廷不是張獻忠的對手,那我們想要收拾張獻忠,那也是反手間的事情,從湖廣東北部一帶,直接將張獻忠攔腰截斷,讓他守衛不能相顧,到時候,他就死定了!”
劉宗敏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若是我們頻頻師出無功,反而被張獻忠李定國奪取了禹州乃至於開封,那皇上跟群臣們可是會給我們施加巨大的壓力的,咱們自己也在朝中抬不起頭來啊……”
李巖淡然道:“大哥,笑到最後的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如果張獻忠真的想要奪去開封府,那我們也不攔著,所謂槍打出頭鳥,他沒有見識過朱慈烺的厲害,那就讓他去碰一碰,正如王爺所說,想要收拾張獻忠,我們只需要在中間地帶直接將他們的實力範圍攔腰截斷,他張獻忠必死無疑!”
“那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