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親孃啊……”

常以霖登時心喪若死，喃喃道：“六七萬裡，老子這輩子只怕都要在大海上待著了，搞不好就得死在大海上啊……”

“常以霖！”

張維賢低喝道：“你特麼的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皇上大婚之喜，你說什麼死不死的？”

常以霖臉色一變，連忙跪倒在地：“皇上，臣該死……”

“滾起來吧！”

朱慈烺沒好氣道：“沒用的東西，這就洩氣了？當初朕不是說過嗎？朕要縱橫四海，如果不殺到這片土地上，那朕還叫什麼縱橫四海，你以為朕讓呂程全力籌建水師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登上這片土地？”

“皇上……”

倪元璐囁嚅道：“您、您真的要遠征？不行，臣絕對允許您遠征的，這可是六七萬里路程啊，茫茫大海之上，甚至上千裡數千裡都沒有絲毫的人煙，兇險到了極點，哪怕是最厲害的稅收，只怕也無法保證在大海上全身歸來啊……”

呼……

朱慈烺長長吐了一口氣，答道：“放心，在沒有得到準確的航海圖跟切實的航線之前，即便是朕想去，都不可能的，不過，朕派出一支船隊，前往這片土地上試試水，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行了！”

張維賢連忙打斷了朱慈烺的話，急聲道：“皇上，今日可是您成婚大典，這些事情，我們君臣改日再議，如今大典禮成，臣等也該告退了，臣等告退！”

眾人紛紛從乾清宮退了出來。

“湯大人，湯大人，你特麼的跑慢點！”

常以霖牽著李定國的手，一路從乾清宮之中追了出來，攆上了前面的湯若望。

湯若望愕然道：“常將軍，李將軍，兩位有什麼事情？”

常以霖急聲道：“剛才那個地圖，你就講解了幾句，老子還沒有挺過癮呢，走，去老子的京營裡，你的給老子講解清楚了，否則，你休想回到工部！”

湯若望臉色一僵，苦笑道：“常將軍，您這……”

“放心！”

常以霖急聲道：“老子不讓你白忙活，只要你講解完了，老子將皇上賜給我的御酒，送你十壇，怎麼樣？夠你醉死在御酒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