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開始讓明軍精騎分成數十個分隊,在烏蘭巴托的四面開始部署兵力,而火箭則是全部集中在了南城,向著烏蘭巴托不斷地發射。
碩壘汗的火炮兇猛,明軍的皇家同樣不遑多讓。
一天時間,僅僅一天時間。
碩壘汗向著明軍發生了上千發炮彈,而明軍則是向烏蘭巴托發射了上千枚的火箭彈,雖然明軍精騎遭到了不小的傷亡,可是同樣,火箭彈給烏蘭巴托帶來的打擊更是沉重無比,畢竟,明軍精騎只是傷亡而已,烏蘭巴托已經變成一片火海了。
反應過來的碩壘汗親自在城頭上督戰,可算是真的見識到了明軍精騎的厲害!
一隊隊的明軍精騎不斷地變換著攻擊的陣型,甚至不斷有小股人馬向前突進到距離城牆不到兩百步的位置上,向著城頭上的蒙古兵力不斷地射擊。
兩百步之外,這些傢伙的槍法還賊準,打的蒙古守軍叫苦不迭,只要稍不小心,就會被火槍擊中,一命嗚呼。
現在的碩壘汗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讓兒子將精銳的火槍營全部待到察哈爾了啊,現在僅僅有火炮,想要完全壓制住城外的明軍精騎,難如登天!
“大汗,如此規模的明軍精騎突然殺到,按理說,絕對不會瞞過二王子的騎探的啊,即便是二王子不能阻擊住,也早該將軍情傳回來了啊,現在還沒有戰報發回,只怕二王子的處境不妙啊,我們絕對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在二王子的身上,必須要調動其他區域的兵力全力回援烏蘭巴托了,畢竟這裡可是喀爾喀蒙古的王庭所在,絕對不容有失啊,一旦王庭淪陷,那對蒙古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一旁的丞相巴喀延急聲說道。
碩壘汗心頭大震,緩緩說道:“怎麼,巴喀延,你認為現在扎木託已經兵敗陷入絕境了?不可能吧?他手中可是有兩萬多兵力,而眼下這裡不過有萬餘明軍騎兵而已,從扎木托出兵,到現在方才過去不過五天時間,行軍到格木臺還需要兩天多的時間,撐死了交手不過三天,明軍即便是再強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扎木託的兩萬多精騎擊敗,這可是駐守王庭的百戰精銳!”
一旁的一個將領臉上露出了苦澀道極點的笑容,欲言又止。
“祖澤清,你想要說什麼?”
看到祖澤清的樣子,碩壘汗沉聲問道。
祖澤清,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這是滿洲過來的降將,他的名氣不大,但是他老爹跟表兄可就厲害了。
祖大壽,那就是他的老爹,還有表兄就是吳三桂,祖澤清跟隨祖大壽降清,也曾經官至副總兵,統領著漢軍八旗,絕對算得上軍中的悍將,跟明軍交手無數次。
聽到碩壘汗過問,祖澤清連忙躬身道:“大汗,恕臣無禮,這二王子此次只怕是 凶多吉少了,狀況稍好一些,元氣大傷,說的嚴重一點,只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碩壘汗臉色劇變,喝道:“祖澤清,說話要過腦子,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祖澤清澀聲道:“大汗,臣不敢妄言,臣曾經跟隨多爾袞多鐸多次與明軍交手,對明軍的虛實太瞭解了,這一次二王子碰到了最難纏的對手,莫說是二王子,當年連多爾袞跟多鐸都在明軍主將的手裡多次鎩羽而歸……”
“明軍主將?”
巴喀延愕然道,“你認識對面明軍的主將?”
“認識……”
祖澤清苦笑道:“丞相大人,下官曾經不止一次與他照面,他便是號稱大明第一名將的張之極,當年率領兩萬兵力死守寧遠城,面對多爾袞兩黃旗與兩白旗的圍攻,堅守一個月有餘,都沒有讓多爾袞佔到絲毫的便宜啊,而他麾下的精騎只怕不是威震天下的通州鎮精騎,便是京營精騎啊,只有通州鎮跟京營,方才能夠一口氣拿出兩三萬的精騎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