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情對蔣若男來說也是輕而易舉,可是……
蔣若男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笑道:“我知道皇后是關心若蘭,怕若蘭受到皇上的責罰,可是娘娘放心,淑妃保胎已經有很大的進展,若蘭很有把握能將淑妃的龍胎的保住!”
皇后的笑容凝在嘴角,她看了蔣若男一會,輕輕道:“你就不怕自己如那名投湖的妃嬪一般?”
蔣若男對上皇后的目光,緩緩道:“皇后,若蘭知道人心險惡,但是若蘭從不懼於這些,因為若蘭行得端坐得直,面對任何人都能理直氣壯!可是一旦我做下不德之事,以後面對淑妃時,再難以平心靜氣,因為我會心虛,到那時,淑妃輕而易舉就能對付我。有時候,人不是輸給對方,而是輸給了自己,我只有一直保持無愧的心,才有勇氣面對一切事情,才有信心應付一切事情。”
皇后聞言靜默良久,過了一會,才說:“本宮累了,你先下去吧。”
蔣若男退下後,皇后身邊的宮女寧馨恨恨地說道:“沒想到這侯夫人如此不知好歹,娘娘對她這麼好,只不過讓她做些小事,她竟然還跟娘娘裝糊塗!”
皇后站起身,看著蔣若男離去的方向,輕輕道:“話不能這麼說,她今日不會為自己而害淑妃,他日也不會為了任何人來害本宮!她如果今日答應了本宮,本宮或許會高興,但是以後絕不會再相信於她,可是這樣一來,倒讓本宮覺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擁有高超的醫術,以後本宮和皇子的健康,也可以放心地交到她手上!”
她緩緩轉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人不是輸給對方,而是輸給自己……”她笑了笑,喃喃道:“好羨慕她到現在還能保持這麼純真的心。”
蔣若男出了坤寧宮才能正常的呼吸,冷風一吹,她不由地打了個寒戰,這時才發現,背上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她停下腳步,靠在一塊假石上喘著氣。
皇宮中的人果然都不簡單,害死一個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她可做不到這種雲淡風輕,她所受的教育無法讓她如此輕賤人命,何況還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淑妃再討厭,她也無法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至於淑妃對她會否懷恨在心,她自有辦法應付這些。
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正準備離開,可是後面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蔣若蘭,你臉皮可真夠厚的!”
聲音熟悉得讓蔣若男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蔣若男縮到了假石後面去。
“你躲什麼躲,見到朕還不下跪,是否要朕治你個不敬之罪!”
蔣若男這才從假石後走出來,看向眼前的人。
黃緙絲面天馬皮金龍袍,頸上帶著血泊朝珠,器宇軒昂,氣勢不凡,可不就是景宣帝!
雖然長得人模狗樣,可是也改變不了他卑鄙無恥的事實!蔣若男暗暗腹誹。
再次見到他,並沒有那種破口大罵的勇氣,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的不敬,蔣若男甚至還有些心虛,她從假石後出來,向著他行了禮,為了給自己爭口氣,她沒有跪下,而是行的屈膝禮!
景宣帝看著她好似很有骨氣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浮上一絲笑。然後回頭對黃公公使了個眼色。黃公公會意,又同上次一般,將蔣若男的兩個丫鬟帶走。
蔣若男見此,心中警鈴大作,連退兩步,先發制人,“皇上,你如果再對臣婦不規不矩。臣婦一定會告訴太后!臣婦會將此事鬧大,到時可別怪臣婦沒有顧忌皇上的臉面!”
景宣帝輕輕一笑,桃花眼在陽光下瀲灩生光,他上前一步,說道:“告訴太后?那麼那天你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也要一併告訴太后嗎?”看著蔣若男啞口無言的樣子,景宣帝嘴角的笑意更深,“還有,真將事情鬧大,你的名譽也全都毀了,到時為了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