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師父,你放心去吧,俺會好好練功的。”
“師父想了一夜,殿前那塊靈田夜晚螢火蟲聚舞,飛光如燭,此絕非普通自然現象,而是古人稱作“秉燭朝聖”的稀有靈異現象,那地下埋藏之物肯定大有來頭。”柳十三悄聲說。
“會是什麼呢?”
柳十三搖搖頭:“為師想破腦袋也沒猜出來。”
向古空禪師和薛道禪辭行以後,柳十三便匆匆下山去了,有良站在祥光峰下,望著師父的背影,心中暗自尋思著,看他和關教授對一個女人用情如此痴迷的樣子,人應該不會怎麼壞吧?
此刻的有良還只知道把人簡單的分為好人壞人兩種,卻不曉得塵世間絕沒有單純的好壞人之別,所有的人其實都是有好有壞於一身的矛盾集合體,隨著時間環境諸種條件的改變,相應的表現出某一面,這就是真實的人性。
最近他已經習慣了一隻眼視物,也感覺不到有什麼不方便,但發現左眼皮開始下垂,眼眶也逐漸乾癟塌陷,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同師父一個樣了。有良苦笑了一下,以前自己擔心嚇了一隻眼,變成殘疾人,將來有何面目再見妮子。不過現在想通了,剩下一隻陰眼也挺好,能視常人所不能見之物,起碼有趣優越的多了,總比窩在潼關佛崖寺裡當一輩子燒柴的伙伕要強。
他想到了二丫,她現在和老白躲在湘西的某座大山裡修煉,自己始終不相信善良的二丫會變成一隻殺人不眨眼的大魘。如今柳十三和關教授正在到處尋找她,說不定杜大姐或是更厲害的人物得到訊息都會去追殺奪針,連薛道禪也不會放過她的,那時的處境可就危險了。而且萬一噬嗑針被別人奪走,想再搶回來難上加難,沒有了陽針,自己的寒氣就無法徹底驅除,說不定那天凍硬後就永遠醒不過來。
不行,得去找二丫,帶她躲開那幫追殺的人,有良決心要設法儘快的離開衡山。
“師父,”有良對古空禪師說道,“來衡山這麼久,還沒有好好的玩過,俺想出去走走轉轉。”
“也好,不過別走遠,晚上一定要趕回來,不然會讓薛施主擔心的。”古空禪師答應了。
有良只是揣上曾靜的那兩千塊錢,衣物都沒帶,抱著媚娘走下了祥光峰,看上去似乎是漫無目的的瀏覽,當他確認身後無人跟蹤時,便一路沿偏僻小道西行。出門之前,他仔細的查過那本地圖冊,衡山向西不過五百多公里就可以到達湘西苗疆了。儘管苗疆地域廣闊,到處都是崇山峻嶺,人煙稀少毒蛇猛獸出沒,但這些難不倒他,兜裡有錢,而且又學成了“夢遺神功”,即便遇上幾個劫道的土匪蟊賊或是野獸,相信也能對付得了。
有良一路穿行在東南丘陵之中,越往西走山勢逐漸高聳,這些天來都是夜伏晝行,晚上借宿在山民家,餓了啃點乾糧,渴了飲些山泉水,不一日終於進入了偏僻的苗疆。
日暮時分,四下裡望去都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和莽莽林海,見不到一戶人家。
“媚娘,看來咱們只有露宿了。”有良放下揹簍,媚娘弓著懶腰打著哈欠從簍子裡爬出,行走山路背竹簍最為方便實用,裡面存放有乾糧、精鹽以及途經集市時買的刀和火柴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喵。”媚娘見有良拿出了乾巴巴的饅頭,厭惡的想吐。
“好吧,其實俺也想吃肉了,”有良拿起手電筒說道,“走,去瞧瞧有什麼小動物。”然後率先向附近的樹林裡走去,媚娘歡快的跑在前面,儘管一條腿殘疾了,但仍還是非常靈活。
黑夜中,山雞與鳥類一樣都是是雀盲症,手電照著動也不動直接逮就是了,如遇野兔則始終在光柱裡跑也好抓,要看運氣如何能碰到什麼了。沒多久,媚娘衝著一株大樹輕輕的“喵”了聲,手電照過去,果然在高高的樹椏上蹲著幾隻山雞,見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