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水果?”
喬默拿起床頭的水果,準備削給她吃。
盧海蘭卻摁住了她的手,“你呀,就好好歇息吧,媽要吃的話,自己會削。”
喬默笑笑,也不動手了,乖乖的靠在了病床上。
盧海蘭在病房裡,沒有看見蕭衍,蹙了蹙眉頭,試探性的問:“那個蕭衍呢?”
盧海蘭說起蕭衍的口氣,難免令喬默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頭道:“阿衍去公司了,醫生說我沒事,他待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倒是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安排。”
“你就知道維護他!”
盧海蘭伸手,捋了捋耳鬢的髮絲。
衣袖滑落下來,露出手臂。
喬默看見,她手臂上,纏著紗布。
“媽,你的手怎麼了?”
那紗布上,透過隱隱紅色,看樣子,傷口不淺。
盧海蘭定定的瞧著喬默,沉默了半晌,終究是說:“算了,不告訴你了。”
“媽,你怎麼了?”
盧海蘭越是這樣說,喬默就越是好奇。
“媽怕說了,你會傷心。”
喬默蹙了蹙眉頭,隱隱感覺到不妙和後怕,“媽,是誰傷的你?是不是容城墨?”
“怎麼可能會是容總?瀟瀟,容總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倒是有些人,人面獸心,表面上好的很,實際上,背地裡和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有什麼區別?”
喬默眉頭蹙的更深了,“媽,你到底在說什麼?”
盧海蘭在指桑罵槐誰,喬默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她看了眼喬默,握住喬默的手,嘆息著道:“瀟瀟啊,你就不能聽媽的話,離開蕭衍?”
“媽,你的手臂受傷,和蕭衍有關係?”
“昨晚,我在回公寓的路上,被人劫殺,好在容總及時趕到,我才逃過一劫。可事後質問那個人,你猜那個人說幕後指使是誰?”
喬默心裡咯噔一下,隱隱覺得,盧海蘭的苗頭要瞄準蕭衍。
“媽,不可能是蕭衍,蕭衍不可能派人去陷害你!”
“他在你面前一副情深的樣子,背地裡,卻派人劫殺我?瀟瀟,這個男人,不簡單吶!手段有多狠毒?你難道還感覺不出來嗎?”
喬默不信,“媽,你是不是在騙我?”
盧海蘭臉色一變,“瀟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騙你?蕭衍為什麼想殺我?一是怕我去法院起訴蕭氏,怕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敗露,這樣他的事業肯定會一敗塗地。二是他要殺人滅口,他怕你因為我,離開他,不為他生下這對孩子。瀟瀟,無論出於哪一點著想,他殺了我,都是最好的辦法。”
喬默臉色慘白,“不,不會的,阿衍他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若不是我命大,逃過一劫,今天我怎麼還有命來看你?”
喬默的身子,逐漸涼了下來,從頭到腳,從外到內,彷彿被狠狠潑了一盆涼水。
“瀟瀟,你聽媽媽的話,不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媽媽都是為了你好呀!”
“媽,這件事我要問清楚蕭衍,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你問他,他一定不會承認的!”
喬默搖了搖頭,“媽,我現在想靜靜,如果這件事有結果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
盧海蘭回去後,病房裡只剩下喬默。
喬默午餐沒吃幾口,便沒了胃口,腦子裡,想的都是盧海蘭那件事。
若是蕭衍真的派人去殺盧海蘭……
喬默發覺,這個念頭,她只要想一下,都覺得心痛。
不可能是阿衍。
可盧海蘭若是真的說謊,她手臂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