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越目送一人一狗離去的背影,站在那目光幽遠。
他來的時候,百姓之中談鬼色變都在傳鬼新娘的事,這件案子必須儘快解決。
「公子,老奴可找到您了。」
福叔急匆匆跑來氣喘呼呼,「您來街上作甚?想買什麼您吩咐老奴一聲便是。」
「福叔,查到了嗎?」
福叔仔細瞧了瞧身後的百姓,「公子,這錦城可能真的有鬼。」
「休的胡言,到底怎麼回事?」
福叔是他的貼身老奴,人面很廣,這些年幫他辦了不少事,昨晚他派遣他去尋那銀鐲的線索。
「老奴查遍了整個錦城的打銀匠設師傅,您猜怎麼著,十家鋪子的老闆都說這種鎏銀工藝如今做不出來,錦城唯一能做的一個老銀匠他已經……」
「怎麼?」
「他在五年前就死了,您說這不是見鬼了?」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
謝君越抬眸看著天灰濛濛的難以見青天,就如同如今的局面,此案錯綜複雜沒有那麼簡單破獲,他必須請的青子衿的幫忙。
「是啊公子,您說咋這麼邪門,不如我們就以鬼魅結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結案?兇手並未抓住如何結案?」
福叔知道自家公子在破案上寸步不讓,一定要分個黑白曲直,「公子,要不老奴派人去把那個青子衿抓回府衙,老奴就不信她敢不聽話!」
謝君越擺手,「你太小看青子衿,越是如此她越排斥,還是得去請。」
「公子,那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您未免太給她臉面。」
「福叔,她當得起我親自去請,燕尋那邊有線索嗎?」
夜幕低垂,寂月皎皎。
當燕尋稟告後便微微一拜,「大人,屬下無能未能查到鬼戲劇的來由,那個點劇的公子也已經離開錦城不知去向。」
沒有查到鬼戲劇的來歷謝君越是理解的,可點劇的客人為何也沒訊息?
「他不是本地人?」
「不是,據屬下調查他是來此的茶商,當晚是一個人來聽戲的,聽完後就離開落霞樓,屬下打聽到他住的客棧,客棧老闆說他已經退房離開,這是他的名字。」
那冊子上面寫著一個名字,姬如花。
「是個男子怎麼會叫這名字?」
「屬下也覺得奇怪,明明是個男子可為何是女子名字?」
「畫像畫了嗎?」
「大人放心,屬下已經全城貼滿尋找這個點戲劇的公子,一有訊息即刻回報。」
「燕尋,辛苦了。」
「屬下不辛苦,大人初來乍到就如此敬業,屬下心生佩服。」
宋大人死後,燕尋還擔心上頭會派來一個不管事兒的官,可沒想到這個謝君越謝大人人不僅年輕且平易近人,還肯為了破案放下身段去請青子衿。
見他似乎要出門,燕尋忙道,「大人,這麼晚了您要去哪?」
「告訴福叔不用等本官,本官出去走走。」
說完,謝君越從內室中提了一個籠子出來,而後把籠子上面的布揭開,一個綠色可愛的鸚鵡養在籠子裡。
鸚鵡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燕尋,嘴裡發出輕蔑的聲音。
「蠢蛋,蠢蛋!」
燕尋:「……」
「大人,這是您養的寵物,它還會說話?」
「蠢蛋,蠢蛋!」
謝君越蹙眉看向鸚鵡,「閉嘴,不得對燕捕頭無禮。」
而後快速提著籠子走了出去,燕尋見他離去的背影抓了抓腦袋有些懵,那鸚鵡是在罵他蠢蛋?
秋冬的夜格外的涼,冷風瑟瑟,鸚鵡躲在籠子裡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