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衿深深看了一眼裴學卻是不想待下去了,這裴學分明就在說謊,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裴學這麼緊張南宮家的案子了,也許他早就知道這事兒和他親身父親有關,如今他們查到他爹頭上了,他就設法給他爹脫離嫌疑,不然怎麼會這麼巧,麻姑去了他的院子,他又在這裡多了個爹?
謝君越久逢官場自然也很懂那一套,他輕笑一聲,「既然是誤會那本官和大人陪個不是,大人能來錦城真是讓本官想不到,裴兄,額,不,應該是陳兄,恭喜兩位相認父子團聚。」
陳玄禮舉起酒杯,「哈哈,謝大人客氣,來,青姑娘,老夫也敬你一杯酒。」
青子衿有些不願意在這裡呆了,可她還是沒走,只是目光一直看著裴學,裴學不敢看她,眼睛一直垂眸,青子衿深深吸口氣舉起酒杯,「多謝宰相大人。」
謝君越卻是突然拿過了她的酒杯,「子衿身子不好不勝酒力,這杯酒讓本官代勞。」
說完,他一飲而盡青子衿杯子裡面的酒,這頓飯青子衿發誓,是她吃的最憋屈最難受的一頓飯。
宴席散後,謝君越和陳玄禮聊到了朝廷中的事,青子衿實在是忍不住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裴學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她也不顧及那陳玄禮和謝君越還在場便急匆匆出去了,裴學的目光其實一直在她身上,他緩緩站了起身,「爹,謝兄,失陪了。」
裴學離去後,陳玄禮卻是爽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真是兒大不中留啊,老夫和兒子十年沒見了,沒想到如今他也有喜歡的姑娘,謝大人,你說這是不是雙喜臨門?」
謝君越眼眸一頓舉起杯子,「希望一切如宰相大人所願。」
「只要大人祝福,一定會心想事成。」
陳玄禮和謝君越兩人視線帶著較量,見謝君越不高興了,陳玄禮這才爽朗一笑,「來謝大人,喝酒。」
酒樓中溫暖如春,外面卻是鵝毛大雪北風呼嘯而過。
青子衿站在大雪之中等候著裴學前來,她沒有打傘就站在雪中,青絲上沾染了白色的雪花兒,順著風吹入了她的肩膀上,隨風嬉鬧舞動。
「子衿。」
裴學的聲音帶著一抹顫動,似乎怕她生氣,可他知道她早就生氣了,在宴席上他敬酒她都不喝,他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見到青子衿站在大雪之中,他眼中滿是心疼,鮮紅的衣衫比深秋的紅楓還要紅的深邃,和白雪皚皚交相輝映,那女子黑髮紅衣遺世而獨立。
「子衿。」
察覺她不搭理自己,他忍不住又喊了她一聲,而後抬起沉重的步子一步步來到她身邊。
「你怎麼了?」
青子衿見他裝作沒事兒的樣子自嘲笑道,「真是想不到裴夫子會是當朝宰相大人的兒子,我等屁民真是眼拙了。」
裴學最怕她冷嘲熱諷,「對不起,我不該隱瞞身份,可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我和父親……」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不成?你的父親其實就是麻姑,他就是幕後操控謝天,冤枉南宮月父子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第五十四章 雪中定情
裴學低垂著頭捏緊了拳頭, 「不是,小虎子認錯人了,我和我父親沒有離開過白雀樓。」
青子衿卻是覺得自己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 「裴學你在騙鬼嗎,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你分明就是包庇他, 前段日子你還口口聲聲說南宮一族死的冤枉,勢必要給他們翻案查出真兇, 怎麼, 如今知道這麻姑就是你爹你就變了,你就袒護他?你心中的正義去哪了, 還是說為了你爹, 你睜眼說瞎話?」
「我爹不是那樣的人, 他堂堂宰相怎麼會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