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當他來到大殿的時候,那李甲身穿一襲粗布麻衣,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他身邊還放著一個草帽。
「謝大人到。」
謝君越闊步而進,見到他來了,李甲忙想起身,「君越,老夫……」
「大人,賣魚翁就是李甲,我透過線索找到他了。」
謝君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甲,見他穿著粗布麻衣,那模樣確實是像個賣魚的老頭,「真想不到會是你。」
「老夫……」
「子衿,你查到什麼線索找到他的?」
青子衿忙上前,「您看,這是鏡麵人給我們提供的線索,他說賣魚翁住在越來客棧,頭戴草帽身穿粗布青衣,真是巧了,我和燕大哥派人一間間房間找過去,就找到他了。」
「君越,別聽這丫頭胡說,老夫什麼都不知道,老夫……」
「夠了李甲,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你喬裝打扮來錦城幹什麼,鬼鬼祟祟又是作甚?」
「老夫……」
「大人,他說他不是賣魚翁,屬下已經去請了白雀樓的小二來辨認,他是不是很快就確定了。」
燕尋這話讓李甲更是耷拉著腦袋不敢多言,青子衿瞪了李甲一眼,這線索是鏡麵人提供的,鏡麵人果然在暗處幫他們挖南宮一族的案子,既然如此,那蘇鹽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李甲,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李甲忙施禮解釋,「老夫來錦城只是聽說女婿謝天出事,是想來看看的,哪知……」
謝君越冷笑一聲,「是嗎,既然是來大理寺看謝天的,你為何不來大理寺,而是喬裝打扮住在客棧中?」
「這……」
謝君越拿過了他身邊的草帽,而後戴在了李甲的頭上,這時外面有侍衛上前,「大人,白雀樓的小二帶到。」
小二是個青年人,著一襲麻布青衣,上前就對著謝君越跪下,「小的狗蛋拜見大人。」
「狗蛋,你看看這人是否昨日去過你們那。」
狗蛋抬眸見到李甲就喊了一聲,「賣魚翁?」
「你這臭小子別亂喊,老夫怎麼會是賣魚翁?」
李甲低垂著頭似乎怕被人認出,那小二卻是個耿直小哥,「你昨日不是來過嗎,我記得你的衣衫和這草帽啊,昨天吃飯的人不多,我記得真真的,就是你。」
「你這小子,你……」
「夠了李甲,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謝君越冷然呵斥,李甲這才有些害怕了,「老夫,老夫……」
「你和陳玄禮這些年到底在籌謀什麼,李甲,為何要和陳玄禮一起害死藩國王子?」
一聽這話,李甲忙搖頭,「不,不是老夫,那南宮月的事和老夫沒有關係啊,君越,你相信老夫!」
這話似乎說明瞭一件事,那就是李甲果然和陳玄禮見過面,他還知道當年南宮家血案的內幕。
「這麼說,你承認見過陳玄禮?」
「老夫……」
李甲見事情敗露了,他重重嘆息耷拉著腦袋,「謝大人,老夫真的沒有參與當年之事,老夫充其量只是個幫兇。」
「幫兇,你幫陳玄禮幹了什麼?」
李甲目光渾濁似乎在回憶之中,「老夫當年只是個小小的將軍,當年因為立了功被邀請去參加了國宴,有幸坐在了離戲臺近的位置,可後來那藩國王子想離的近一些觀看錶演,就和老夫換了位置。」
「是王子想換還是有人唆使他換的?」
當夜若那王子沒有坐上李甲的位置,他就不會被燒死在現場,果然,這換位置是早有預謀的。
「這老夫便不知了。」
謝君越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