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衿卻道,「除了這盟約,是不是隻要找到和陳玄禮勾結的倭國人,就能把他繩之於法?」
「那是自然,可倭國人是誰毫無半點線索,如今陳玄禮已經知道我們在查他,他更會小心處事。」
從大理寺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寂月皎皎,謝君越親自送青子衿回去,長長的街道上有紅色的燈籠照耀地上,承託白雪皚皚增加了一份神秘色彩。
月色恰好,灑下淡淡的光澤,謝君越伸手想牽住她的手,青子衿有些害羞想躲開,謝君越不滿,卻是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兩人靠的很近,幾乎呼吸相聞。
這一抱讓她更是想掙扎推開他,「謝君越……」
謝君越不放手,低眸在她額頭輕吻,而後才輕輕放開了她,「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一個輕輕的吻柔情似水,這個吻打動了青子衿的心,她的心臟噗噗直跳,似乎有一隻小兔隨時要跳出來了,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她別過臉去臉都燙了,「我……」
「沒關係,我會等你。」
她扭頭看向謝君越,夜色下,他的眼中滿是愛意,她能感覺的到這男人對自己應該是真心的,雖然他不善言辭說那些好聽的情話,可……
可她相信他。
見她眼神晶亮,謝君越的心情似乎很好,「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如今沒有心情談論感情,沒關係,我會等你。」說完這話,他話鋒一轉,「我知道你在擔心裴學,放心吧,那陳玄禮再怎麼說都是他的父親,他會沒事的。」
青子衿見他竟然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你可真是有讀心術,能知道我想什麼。」
「那子衿喜歡嗎?」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別過臉去問了一句,「金光寺可否查了?」
謝君越見她不想談論感情,點了點頭,「已經讓燕尋去查過了,沒有你說的瘸腿僧人。」
「怎麼會沒有?」
「自然沒有,金光寺的所有僧人,除了失蹤的蘇鹽其他人都在。」
一聽這話,青子衿似乎想到了什麼,「失蹤的蘇鹽,鏡麵人?大人,我想我知道鏡麵人是誰了。」
「是誰?」
「額,是誰?」
三更天,金光寺中很是安靜,青子衿一個人悄悄爬上了院牆翻進了寺廟後院,而後,她來到那舍利塔下抬起頭看著上面,上面漆黑一片看起來什麼都沒有,正在她準備推門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舍利塔上飛了出去,她立刻大喝一聲,「站住!」
那人一閃而過消失了,她忙跑出去想追那個人,金光寺後院之中,那個人突然停下了步子。
青子衿氣喘呼呼,「你別跑了,鏡麵人,我已經猜到你是誰了?」
風很大,吹拂著那男人頭上的斗笠面紗隨處擺動,那男人捏了捏拳頭,「什麼鏡麵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一個黑衣人藏身在金光寺的舍利塔中這麼久都沒被人發現,你還真夠厲害的,知道為何我知道你在舍利塔嗎?」
那男人楞了楞,聲音低沉,「為何?」
「因為曾經我的狗來過這裡,它對著舍利塔狂吠的時候,我以為我所尋找的人頭在舍利塔裡,現在我才恍然,大黃早就知道你在裡面,蘇鹽,你根本就沒失蹤,自從金光寺無頭案開始,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對不對?」
青子衿很快想明白了,蘇鹽就是鏡麵人,鏡麵人就是蘇鹽,而她今晚只是想進去舍利塔看看,看看裡面是否住著人,沒想到他果然被逼出現了。
男人自嘲一笑,「什麼蘇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男人準備離開,卻是突然之間……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男人,謝君越一襲玄衣緩緩而來,青子衿見到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