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衿這才發現福叔不在,「君越,福叔不就是伺候你的人嗎,他還會查線索?」
謝君越笑了笑,「別小瞧福叔,他可是百靈通,雖然看起來是個老頭,他的朋友甚多,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地痞蛇頭,他都有所認識。」
青子衿沒想到福叔這麼厲害,「福叔可真是厲害,對了,言歸正傳,那個人我懷疑在大理寺內。」
此話一出,謝君越擰眉看她,「你是說害蘇鹽的人?」
「沒錯,我剛剛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這件事,這人很瞭解我的辦案風格,瞭解我的只有這大理寺的人。」
可會是誰?
燕尋?小虎子,還有那些她叫不出名字來的捕快?
謝君越正想說什麼,外面傳來小虎子的聲音,「大人,大夫來了。」
那大夫進來就要跪下,謝君越忙擺手,「不必施禮,病人如何了?」
「啟稟大人,這鮮血是止住了,可病人受了重傷,能否醒來老夫也不敢說啊。」
見蘇鹽的情況有些嚴重,青子衿想了想,「君越,我先去看看蘇鹽。」
大夫見她要去看病人忙叮囑她,「姑娘小心別碰他,他有一處新傷在胸前,差一點就要刺入心臟了,若那人再偏離一寸那可就死了。」
「新傷?」
她突然想起看到蘇鹽的時候他被燕尋背著,胸前一大片鮮血的血跡,「我去看看……」
屋內,燭火搖曳不休。
青子衿帶上手套輕輕脫下了蘇鹽的衣衫,當看到他身上有好幾處傷痕之時,她倒吸一口涼氣,頭上的傷已經上了藥了,可還是能隱約看到有鮮血的痕跡。
這些傷口看情況是前幾天就有的,也就是他失蹤後被人刺的,那麼這胸前的……
她小心翼翼解開了繃帶,那傷口很深,雖然上了藥了還是會流出一些鮮紅的血跡,她仔細看著那刀口,可以確定是匕首傷的。
既然當時蘇鹽都昏迷了這新傷是誰捅的,難道兇手剛剛離開?可剛剛離開,燕尋等人怎麼可能會沒看到人?當時可是大白天不是夜裡。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他?
她忙把繃帶重新給蘇鹽綁好,而後替他穿好了衣衫走了出來,外面小虎子和另外一個捕快在那裡守著。
「青姑娘,這和尚咋樣了?」
她掃視四周一眼這才道,「小虎子,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小虎子還以為自己做錯事兒了,「青姑娘,啥事兒啊?」
一處偏僻的地方,她見四周沒人這才問道,「今日找到蘇鹽的時候,是誰先找到他的?」
小虎子想了想,「是頭啊……」
「你確定是他?」
小虎子點頭,「我確定是頭,我們一行人當時就在金光寺附近找,頭大喊一聲說找到了,我們兄弟這才趕過去的,也是他讓我來告訴你蘇鹽找到了。」
「他怎麼知道我在金光寺?」
「這我不曉得啊,咋了青姑娘?」
青子衿心裡已經明瞭了,笑了笑,「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
「那和尚還能活嗎?」
青子衿搖頭,「可能不行了,失血過多,大夫說讓準備後事了。」
「啥,準備後事?」
次日一大早,大夫宣佈蘇鹽失血過多死亡,謝君越命人把他送回金光寺好生安葬。
這一天,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理寺書房格外忙碌。
不遠處福叔匆匆而來,「公子,公子……」
「福叔如何了?」
福叔風塵僕僕,頭上都是白雪,鸚鵡見到他不停的喊著,「老頭回來了,回來了。」
「去,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