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輕輕捻了捻素鳴衍的腰肉,美目橫盼,彷彿在說:你們男人都這樣。
易非天等人也跟著站起來,走出來,推了石川華一把,一起走到笑盈盈的春江明湖面前,請求道:「春江祭酒,我們來鏡城遊學,考察赤肌鬼的種群狀態,是個很好的課題,能由春江祭酒領隊,返回學院,今年的學業,不打優等都不行,我們懇請祭酒讓我們一同進山。」
春江明湖沉吟了片刻,說道:「赤肌鬼種群出現什麼變異,我也猜不透,會有許多危險。」
石川華說道:「沒有危險,回去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啊,」擰頭看著蕭緋雲,「你掐我幹什麼?」
素鳴衍笑道:「請藏金做嚮導,我也進山玩玩去。」
聽了他這話,眾人臉上的表情一僵,想不到青嵐的這位殿下還真會胡鬧,春江明湖說道:「殿下的安危滋體事大,不宜涉險。」
素鳴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天馬溪口裡,你請我去救村民,可想到滋體事大?」
那時情況危急,才從權請檀那明河將侍衛借調給他,可沒希望檀那明河會親自進山,何況那時對赤肌鬼的危害估計也不足,有些掉以輕心了。現在明知赤肌鬼的種群出現變異,山裡還不知藏著怎樣的危險呢。
不過這番話怎麼說得出口,春江明湖倒有點覺得青嵐的這位殿下有些不近人情了,骨子還是有著驕橫的性子。又想到檀那明河如果要進山,尤溪等人一定會貼身保護,說起來危險也有限,春江明湖眼珠子轉了幾圈,遲疑的說道:「明河殿下堅持的話……」
「殿下應為青嵐表率,怎可能任性而為?」方鏡川霍然從坐席上的站起,也顧不得迦南的官員在場,就要行使他的制約之權。
素鳴衍緩緩的轉過頭,將冰冷的目光釘在方鏡川的臉上:「你說什麼?」
方鏡川讓他眼裡野獸一般的兇焰一逼,接下來的話就無法大義凜然的說出來:「這……殿下出使迦南,應為青嵐表……表率,不……不可以給迦南添麻煩,」走到素鳴衍的身前,感覺背上冒出虛汗,事已至此,已不得不說,「卑職率領八名廷衛,確保殿下安全,不讓殿下的行為逾越規矩……咳。」說到這裡,只覺喉嚨一緊,素鳴衍一腳踏在几案上,驀然探出一隻手來,扼住他的喉嚨。
素鳴衍捏著方鏡川的喉嚨,將他往地上一摔,舞伎嚇得尖叫不休,紛紛躲避。
素鳴衍肩膀一聳,長眉飛揚入鬢,神情間蠻橫驕縱,氣勢卻無比凌厲:「哪有主子要忍受奴才訓斥的道理?尤溪,將他拿下來。」
方鏡川帶來的兩名廷衛聞聲走了進來,正看見尤溪踏出坐席,將方鏡川肥胖的身子鎖在手裡。兩名廷衛愣在那裡,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看看方鏡川,看看尤溪,又轉過頭來看那盛氣凌人的六殿下。
「殿下,發生什麼事?」
素鳴衍冷哼一聲:「我要取方鏡川的性命,你們讓不讓?」
年紀稍長的廷衛回頭看了在尤溪手裡無力掙扎的方鏡川一眼,他們是孔淮留下來的廷衛,雖然說歸方鏡川管,但是眼前殿下擺明要讓方鏡川吃點苦頭,何苦將自己繞進去?但是方鏡川真要出了事,他們這些廷衛也沒有好果子吃,那名廷衛回過頭,恭敬的行禮:「方大人冒犯殿下,當然有可殺之處,只是再讓帝都派一名典簽過來,麻煩得很,還請殿下繞過他那條狗命。」
這麼說,雖然是替方鏡川求情,但也代表八名廷衛劃清與方鏡川之間的界線。
方鏡川讓尤溪鎖住背頸,臉色慘白,他感覺到六殿下身體裡傳出來的濃烈殺意,殿下真要殺他,八名廷衛只會袖手旁觀,他這條賤命眼看就沒了,想到這裡,身子咯咯咯直打顫,倒希望迦南的官員替他說一聲好話。
素鳴衍得意洋洋的盯著方鏡川,驀然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