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成全。」心中最後一絲懸念落下,千賀長琴萬分感激,轉身朝著遠處的樓迦羅人大聲宣佈,「兒郎們,可曾聽見殿下說?此地就是我們千賀族的立族之地,這湖為千賀湖,這山為千賀山,這城為千賀城……」
「千賀城,千賀城……」數以千計的樓迦羅人紛紛飛上天空,齊聲回應,聲音比紫狻的吼聲還大。
紫狻蹲在素鳴衍身邊,頗為不解的看著飛滿天空的樓迦羅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興奮,跟著低聲的嘶吼起來。
雖說阿奕間接死於殿下之手,阮阿蠻這些年來心裡的怨念卻沒消減過,迫於血契之誓的拘束,不能遠走高飛,內心無時無刻不在煎熬之中,見殿下如此待族人,心裡的痛苦才稍減些。
素鳴衍臉上含笑,見樓迦羅人如此興奮,頗為陶然。羽嘉缺水,上唐關城築成之後,僅有峻衡北麓流下來的一條河流可供飲用,水量還不及千賀湖充沛,難怪樓迦羅人這麼興奮。要解決羽嘉郡乃至燕雲荒原缺水的問題,只有破開羲人守護的冰壩,將賀蘭天湖的水引入燕雲荒原。
只要楚布河恢復千年之前的舊觀,燕雲荒原、羽嘉郡,甚至迦南西北諸郡都將改變缺水的狀態。
素鳴衍注意到此地都是普通的樓迦羅人,高階的樓迦羅武士很少見,當年跟他立下血契之誓的十四名樓迦羅武士,只有千賀長琴、岐伯、阮阿蠻留在此地,奇怪的問:「是不是上唐發生什麼事,怎麼將千賀武士都派出去了?」
「殿下就藩羽嘉,群寇惶惶,上唐到羽嘉這條道上的山賊都聯合起來了,上唐關城還沒建好,江大人不敢馬虎,將人手都抽到上唐峽去。」
素鳴衍想起初過上唐峽時所遇到的伏擊,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上次過上唐峽時,群寇中有役獸術高手,他們若是故計重施,只怕很難抵擋……」
萬獸狂奔的情形,尤溪迄今想來猶覺後怕,同時役使這麼多的荒獸,此人在役獸術上的造詣可謂登峰登極。放單對挑,尤溪或許不怕,但是想到高階術法所具有的強大破壞力,卻無計可施。
「單這役使萬獸的能耐,就足以讓此人傲視群雄,只怕不會是羽嘉的流寇。」千賀長琴聽說過六殿下幾年前過上唐時的情形,在一旁分析道。
素鳴衍抬腳輕輕踢了踢紫狻的後臀,說道:「還是小心為妙,暫時不要放小尾出去野。」
紫狻不滿的咆哮著,卻沒有要違擰素鳴衍的意思,見素鳴衍不為所動,卷著短小的紫毛尾巴,走到青菱身邊去了。
最頂級的役獸術可以役使天獸,最頂級的降獸術甚至能讓天獸成為施術者的寵獸,此人即使達不到這層程度,也差之不遠。雖然說一般役獸人不會輕易嘗試這種成功率極低,又易遭反噬的降獸術,但是剛剛成長為王獸的紫狻可是相當具有誘惑性,施展的成功率也相對其他的成年王者獸荒獸高。
役獸術在貝迦帝國最為盛行,貝迦帝國的國民號稱百獸之神的後裔,與群獸血脈相通,學習役獸術也事半功倍,最為頭疼的是,學習役獸術的人通常都精通武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貝迦帝國的貴族子弟,也就是百獸之神的血裔,當他們天賦覺醒時,就具備獸化這一特殊技能,獸化的貝迦人,跟邪神附體的赤肌鬼一樣難纏,所幸天賦覺醒的貝迦人跟突破地階限制的武者、術士一樣稀少。
貝迦帝國雖然不盛行術法,但是這些年來卻攪得青嵐北部邊境這些年來雞犬不寧。
聽到山寇襲擾上唐峽,素鳴衍便不願在千賀湖畔多停,凝視著湖畔的阿多奈神花,對千賀長琴說道:「我離開之後,映顏花將每月長出一枝側枝,你在花樹旁修座石殿,我有閒暇工夫,會來此修行。」
「長琴自當照辦,只是不知殿下希望石殿規模多大?」千賀長琴問道。
「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