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出來,否則我也沒有辦法。”
他的話一出,寒諾敏和趙月茹皆是一愣。
石門的另一邊,穆子越循著路走到了一條窄道里,一路過來他都未發覺有何異樣,齊無炎說到過這的人皆是有死無還,可他卻未見到一具屍體,這麼說來這裡倒是有人進來清理過,灰塵甚少。眼前的這條窄道看似很普通,但是他卻不認為實際上也是如此。這條窄道明顯的被劃分了,每一個石塊都是一個人腳步的長度。並且這窄只夠兩個人同時透過,而且路程夠長,武林高手即使運用輕功也不可能一下子飛到末端。將自己手中的扇子往前擲去,幾乎同一時間從兩側的牆壁上射出無數飛鏢。
和料想中一致!彎腰在邊緣撿起一把飛鏢小看了會,不禁彎了彎唇,這鏢上可是劇毒,中鏢者若不在最快的時間內服下解藥必死無疑。想必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中清風子帶著他應該是躲在這裡,才得以逃過一劫,可惜到最後還是……閉上眼斂去了內心翻湧起的澀意,穆子越站起身,負手而立,望著這條窄道深思,若要前進只能透過這條路,對面是三道門,想必三道門裡都是暗潮洶湧,他只能憑運氣選一個相對較安全的。而現在最要緊的是,他要走過這裡。
微做沉思,穆子越眸中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若是他猜想的不錯,踩著數字為雙的石塊便可安全的透過。往數字為二的石塊邁了出去,牆壁兩側果真沒有毒鏢射出,依此他繼續往前走,等到順利走到盡頭時,他不禁讚賞的點了點頭。這關考驗的是觀察力。若不是他早前注意到門外的那幅畫上提的詩他也不會想到居然是這樣子。說那幅是畫,實際上只是兩行詩罷了“半月無雙影,全花有四十”,話說那裡掛著的那麼多幅畫,他怎麼就關注到了那幅呢,其實,他也只是無意而已,它的後面藏著的便是進入這裡的開關,必定有些不同。而他料定是逢雙數安全,不只是因為詩裡有“雙”字,還因裡面的四和十皆是雙數。
過了窄道,他便要在三道門中做一個抉擇,擰開了右手邊的那扇,這不是因為他剛剛就多做思索過,而是他亂選的,進來之前,寒小媒婆就站在他的右手邊。望了一眼自己的右臂,穆子越柔和一笑。她握住他的那一剎那,即使隔著幾層衣服,他還是感覺到了她微微顫抖的身軀以及她身體那熱度。
話分兩頭,三個時辰過去了,寒諾敏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眼神灼灼的盯著身前的石門,心裡無不在期盼她眨眼的下一刻這扇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然後從裡面走出個白衣男子,手執扇子,眼神冷嗤,涼薄的唇瓣張張合合的說道,“見過傻的,沒見過比你傻的。”可是,無論她眨眼多少次,希望卻總是落空。在她身旁的除了涼涼的清風,便是宜人的花香。
自穆子越進去密室後,她便向他詢問了另一個出口,他沒有隱瞞的告訴了她,而她就這樣在這裡蹲坐著,雙手抱拳,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那扇冰冷的門,話也不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嘆了口氣,齊無炎走到了她身旁坐下,須臾出聲問道,“你在怪我嗎?”
寒諾敏沒有看他,只是點點頭又搖搖頭,“剛開始是挺怨你的,後面想想又覺得怨了也無濟於事,只是徒增心累罷了,倒不如誰都不怨。齊無炎,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坐會。”
齊無炎看了她一眼,從剛開始坐下來到現在她都未看他一眼,可見她是真的不想再與他多說些什麼,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當寒小媒婆在外面一個人安安靜靜等待的同時,穆子越正坐在一盤殘棋前,雙目緊閉,額上冷汗直冒,雙手青筋突起,似是在夢裡看到了什麼不願看到的東西。
“爹!”穆子越急急喚了聲,睜開眼,待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的時候,瞳孔陡然一眯,喘著的粗氣也慢慢穩了下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飄渺的低沉而渾厚的嗓音。
“年輕人,夢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