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鈞滿目失望，低頭望著手上的果子，嘆了口氣，“如此，你師公也是沒那個命了。”

“不必用這裡的果子，我們只說在大昭寺得的便是；師公還能去問虛空師傅問不成？”得了一次機緣，若是再貪心，那是真天理難容了。

“不妥。”

一旦被人知曉，虛空拿不出來有洗精伐髓的果子，遲早會穿幫。

明嫿無奈道：“那徒兒沒辦法了。”

“罷了，先回去找虛空；與他商議一下，若是可以，請他長期提供。”一旦虛空答應下來，可能面臨的麻煩也會很多。

首先是女帝陛下那裡瞞不過去，一旦知曉大昭寺有這種好東西，勢必要得一份的。

明嫿突然有點同情虛空大師了，遇到她師傅這種發小，算他倒黴。

他們一人採摘了幾個抱在懷裡，循原路返回；走出陣法，徐陵鈞問道：“還能再次開啟嗎？”

“能的，我知道陣眼在哪兒。”

徐陵鈞道：“那行，我們回去找虛空。”

師徒二人兜著果子往回走，來到虛空的禪房；禪房的門大開，徐陵鈞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知道你們要回來一趟。”

虛空大師在屋內道。

徐陵鈞領著小徒弟走進去，先將果子放到他面前；虛空大師伸手拿起一個來吃，一口嚐出了果子的不同之處，再看徐陵鈞摘回來的五六個，和明嫿用學子服兜著的果子，目光變了。

“你們那兒摘的？”這明顯是在大昭寺內摘的。

他居然沒發現有這種好地方，擁有純粹靈氣的地方，長出來的果子口感也含了靈氣。

徐陵鈞道：“說起這事，我得和你道個歉，上一次不小心走進了你們廢棄的禁地；一個不小心走進了一個陣法之中，裡面跟外面的情形完全不一樣。我家小徒弟對奇門遁甲有所瞭解，這次將她帶了過來；不想，真被她給破解了，我又進去了一次，摘了幾個果子出來。”

“上一次你沒摘？”

“眼睛都忙不過來，哪兒有心思摘果子；你們那禁地是個寶地，沒想到被你們廢棄了這麼多久。”大昭寺百年內並未出動亂，傳承也沒斷絕，卻愣是把禁地給整廢了。

虛空大師頷首，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徐陵鈞在許多時候是端方君子，比如現在，人家完全可以不把裡面的事情告訴他，可他因為交情，出來之後就跟他說了。

“明嫿施主，可能帶貧僧進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