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沒有尿尿過的痕跡，妹妹肯定是騙了他。

“下不為例，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訴爹孃了；讓爹孃好好罰你。”

明儀忙承認錯誤，“都聽哥哥的。”

程明禮的表情緩和，提著大兔子有些吃力，“走吧，我們回去找娘；不過在回去之前不能提著兔子回去，被人看到了少不得要分一些出去。”

“不急，哥哥，我追兔子的時候發現它們的兔子洞在一片草地裡，我們去挖野菜。”

“也行。”

一聽有野菜，程明禮也不急著回去了；反而答應了她的請求，提著兔子跟上她的步伐，兄妹倆到了明儀發現的草地。

“真的有野菜。”程明禮隨手丟開兔子，“儀儀，你在這坐著，哥哥去挖野菜。”

明儀蹲下身摸了摸兔子柔軟的毛毛，享受著毛絨絨的觸感。

程明禮脫下外衫，跪在地上找著嫩一點的野菜；那些帶黃的野菜基本上都老了，帶回去妹妹不愛吃，不如一開始就找嫩野菜，妹妹能多吃幾口。

摸一會兒兔子就沒了興致，明儀上前跟他一起找野菜；兄妹倆找了許久也才找了一兜野菜，程明禮身量小，衣服不大，能裝下的野菜只有那麼些，帶回去一人只能分到幾口。

但是，知道這裡有野菜，他們以後可以經常來。

“妹妹，裝不下去了，我們先回去，下次喊上娘一起來。”提溜上打結的外衫，程明禮走過去拉明儀起身。

明儀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和泥土，跟他一起走到兩隻大兔子面前；兩隻兔子太大，他們想帶回去不被發現可不容易，而且衣服裡有野菜，一旦回去肯定會被暴露的。

不僅如此，只要燉肉，一準會讓人知曉。

只是兔子肉有多少他人無法知曉罷了。

“我們先去看看爹和大伯二伯出來沒有。”程明禮想到他們兩個小孩兒藏住這些東西不太容易，就想到了長輩。

明儀沒意見，她伸手去幫忙拿兔子，剛要觸碰到兔子，便被程明禮扯著手臂拉回。

“我來拿，你跟在我身後。”程明禮拿起了兩隻兔子，加一起得有十幾斤，他這小身板提一會兒就覺得累；改為抱，兩隻兔子疊放，野菜放在最上面，就這麼著走著也挺累人的。

前面不好看路，走起來總是心裡發虛。

明儀看在眼前，主動走到他面前，拎下裝野菜的外衫，“哥哥，走吧。”

二人原路返回，走到山谷入口處，他們也沒見到程元西三人；眼看天色逐漸暗下，兄妹倆不敢在這地方再停留，程明禮咬咬牙帶上明儀往回走。

程明禮手上抱著沉甸甸的東西，回去的路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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