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河嘴角泛起淺笑,“小師妹覺悟很高啊!行,宴會結束,回去找我爹要去;他那裡東西多,一回要點過來。”
徐首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徒弟。
季瑾:二師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心思,佩服。
崔家嫡子被庶子壓制,崔家當家夫人在內院人手有限;當年崔家的當家夫人孃家又因獲罪,全族流放,外面已是無人可用。加上她當年行事並不隱秘,殘害庶子之事外面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真以為崔家主不處置那女人,他就不會做手腳嗎?
崔長河自認不是君子,身體沒好之前都沒顧慮;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即便拿到手了,註定命喪黃泉也不會讓崔家完整留存。當然,現在他身體好了,自然是越活越好;噁心也要噁心死崔家那母子倆。
“好,那我就等二師兄的好訊息了。”一本正經的人,心裡騷操作超多,說的就是崔長河。
季瑾道:“二師弟,你經常朝崔家主要東西,他能答應?”
“不答應能怎麼著?”崔長河未盡之言,季瑾和徐首輔都明白。
崔家的當家夫人是個蠢的,她自己的孩子小時顧著爭寵,殘害後院小妾和子嗣;崔家嫡子七歲時,她孃家獲罪,那段時間她更沒心思管兒子了。
等她從孃家獲罪的事情中走出來,又是兩年過去了;後院不斷進新人,嫡子九歲,性子已經定型。被下人養的囂張跋扈,讀書不會,惹禍總衝在前面,妥妥一坑爹兒子。
崔家的庶子們,除了崔長河被徐首輔看中帶在身邊教養;其他的已經被當家夫人給全部摧毀,殘的殘,廢的廢,竟是沒一個能立起來的。如今,崔家主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崔長河這一個兒子,也盼著崔長河能好;至少是崔家子嗣,他也算後繼有人。
季瑾自知說錯話,嘆氣道:“二師弟有事儘管跟我說。”
“多謝大師兄。”崔長河點點頭,心領了。
這些年,徐首輔和季瑾都幫了他不少,不然,當家夫人那邊把持後院,他也不會過的這麼好。
徐首輔頷首道:“明嫿也是,有事儘管找你大師兄去,他手裡的好東西也不少;能薅多少薅多少,留給他也是浪費,不正經去研讀,留著也是佔地方。”
季瑾:您老人家一本正經的教小徒弟薅羊毛,真的好嗎?
明嫿莞爾一笑,點頭應了一聲;季瑾只覺眼前一黑,不過,再看小師妹那張甜笑的臉,又不忍心拒絕,便道。
“等我回去翻翻,整理一下給小師妹送去肖府。”
“那小妹先在這裡多謝大師兄的厚贈了。”笑眯眯的長身作揖,頗是狡黠。
季瑾乾巴巴哈哈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用謝。”就當是給妹妹玩了,不心疼。
可,還是好心疼。
“老爺,賓客們陸陸續續到門口了。”老管家走到門口,躬身回話。
季瑾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轉到徐首輔身上,“師傅,我和二師弟帶小師妹去外面迎一迎。”
“不必,我的小徒弟,不用迎合任何人;至於你們,想出去便出去吧。”有的人家中跟季家和崔家交好,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季瑾和崔長河作揖告辭離開。
管家讓人端來茶水點心,“明嫿小姐先用著。”
“多謝管家伯伯。”含笑道謝後,她看著管家問道:“不知外面來了多少人。”
“有十來個人,多是與咱們老爺交好的;有的是跟季家、崔家交好的。”
明嫿瞭然,交好的人家提前來,交情一般的會遲一些;當然,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反著來,都有可能。
徐首輔擺擺手,讓管家先下去招待客人,有客人來了可以先帶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