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的第三日,明儀跟隨哥哥會穿上乾淨的棉布衣服悄摸出去玩,去的最多的是大集市。
大集上買賣吃食的多,全是現成的,拿手裡就能吃。
明儀身上不缺銀錢,不僅吃喝玩樂,還順便翻出從黑衣人身上搜來的銀票換成銀子,買了好些零嘴放進空間。
三日時間一到,滄州梁氏來人拜見周王妃。
身為人子的周庭陪同在側一起見了梁氏來人,三男兩女;男子之一是中年人,乃周王妃同母兄長梁氏洛陽,年四十有二;餘下兩男兩女是梁洛陽的子女,嫡長子樑子夫,嫡次子樑子瑞,嫡女樑子衿,庶長女樑子青。
樑子夫二十五歲,樑子瑞二十三歲,嫡女十歲,庶長女十四歲。
梁洛陽現有子女都在這裡。
“拜見周王妃,見過世子爺。”
一行人進入前廳規矩拜下,禮數到位。
周王妃梁氏靜已是熱淚盈眶,起身相迎,“兄長不必多禮,你我兄妹有八年未見;而今好不容易一見,莫非兄長是與小妹生分了嗎?”
“小妹,兄長哪兒能與你生分,莫哭了,怎的與小時候一般像個小哭包。”梁洛陽滿心歡喜,眉眼可見的喜悅,心疼的望著她;礙於身份有別,沒伸手為她拭去淚水,“坐下,我們兄妹好好說說話。”
“好。”
周王妃的貼身嬤嬤徐青上前扶著她回到原位坐下,梁洛陽的目光追隨著他,一邊到右下手第一個位置坐下,這個位置距離她最近。
周庭起身輕淺一禮,“舅舅安。”
梁洛陽目光轉到他身上,欣慰淺笑,“世子爺的身子可還好?”
“一切安好,有勞舅舅掛懷。”周庭坐回去,眉目清淡,一張冷臉。
周王妃擦乾眼淚,哽咽道:“兄長,我家潮生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後院不平靜;潮生身中劇毒多年,受盡了苦楚。”
“世子爺吉人自有天相,小妹勿憂;這些年我也在為世子爺所中之毒尋找解藥。”梁洛陽心下微微一嘆,轉而看向幾個子女,“小妹,這是我家的幾個不成器的兒女;此次帶他們來,一為拜見你這個梁氏的姑奶奶,二是送一女前來照顧世子爺。”
“長女樑子青是庶出,嫡女樑子衿是嫡出;子青十四,子衿十一,正好能一同前往西北陪伴小妹。”
周王妃眼底的溼意還未乾,一盆涼水澆在頭上,頓時透心涼。
終是多年未見,兄長變了;以前一切以她為重,處處關照,疼她多過看重家業。
多年過去,兄長成了合格的梁氏家主;她還沒死呢,梁氏便在籌謀下一代西北周王近身的人選了。
“兄長這是何意?”
“小妹,這事兒咱們一會兒再說。”梁洛陽道。
周王妃看了看兒子,沒再揪著不放,只淡淡的開口,“行,小青,你帶子青、子衿他們去外面走走;潮生,招待好表哥表姐妹。”
“是,母妃。”周庭淡淡頷首,起身做請,“兩位表哥,表姐,表妹請。”
樑子夫彬彬有禮避請,“世子請。”
周庭習以為常走在前方,樑子夫、樑子瑞跟隨在後;樑子青陪在樑子衿身側,一行人往外走去。
前廳只留下兄妹二人,周王妃見到親人的喜悅平復下去,只剩五味雜陳。
“兄長,現在可以說了。”
“小妹,為兄是為了你和外甥好,子青是懂事的孩子;她明年及笄,外甥身子不好,為兄這些年尋了無數醫者,全是束手無策,咱們得早做打算。”梁洛陽憂心匆匆的開口。
“我兒死不了。”兄長的作為令她心寒,她不想將找到主藥的事情告知他。
而且,她看得出來,兒子對那位姓程的小娘子不一般;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