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要是一個人,我孝順了就孝順了;我不差這點銀子,可是二嬸和大丫二丫,我不認為她們有資格享受我給的銀錢。”明嫿一直記著原主的仇,她也沾染了上了原主的因果,遲早是要找二丫還回來的,“二丫是怎麼騙我去山上,又把我推進深坑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奶,您恐怕是以為我年紀小,忘性大。”
“可是,孫女在這裡和您說清楚,這些事兒我都記得,記的很清楚;當時的恐懼,長在了骨子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大丫也就比二丫稍微好點,她不敢害人性命;但不代表,她對我就有姐妹情。我在家中是比她們過的好,可那是我爹掙來的,爺奶對我好,那是因為我值得你們喜歡。她們得不到,憑什麼來嫉妒我?嫉妒我就想爭?”
“爭就爭吧,二丫不該動手害人;有了二丫的前車之鑑,大丫我也不會過多幫忙的。”
“現在夠清楚了嗎?不論是大丫,還是二丫,或者二嬸;她們都不值得我為她們付出一星半點,她們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能把您挑唆的一心惦記她們。她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想透過您,在我和爹孃手上得好處。”
這麼直白了,要是老太太依舊冥頑不靈,她便不再說了;日後敬著老太太便是,其他的沒有。
本就有了距離性,再進一步,她能做的只是把奶當成一個陌生人。
走出後院主院,飯都沒能吃上;心裡憋著一股子火,既然二嬸不想他們一家好過,那她們也別想好過。
到書房寫了一封信,封上紅漆;等到第二天出門時,父親交給她一封信,讓她找人幫忙往族裡寄,她便將自己寫的一起放了進去。
她離得遠,不能親自收拾她;族裡還收拾不了?她在心裡也沒說其他的,只說奶到了京城之後對二房的二嬸格外惦記,怕她們過的不好,時常在她和爹孃、哥哥們耳邊唸叨。
這樣的唸叨本就反常,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她有這份底氣讓族裡的老人們出面,縣主爵位,意味著肖氏一族因她而該換了門庭。
到首輔府邸後,先將兩封信交給師傅,“師傅,麻煩您幫忙託人送回去我家族裡,交給族長。”
“管家。”徐首輔一聲喊。
管家從門外進來。
徐首輔示意他接過明嫿手中的信,道:“送往明嫿老家,讓送信之人一定要親手交到肖氏族長手中。”
“老奴明白。首發更新”管家接過信,朝明嫿微微一笑,轉身出去了。
人走後,徐首輔才道:“聖旨下來了,還沒恭喜你。”
“師傅,弟子本是將配方給了大師兄以作答謝;沒想到大師兄和季家主會將我的名字也報了上去,倒是意外之喜。”
“嗯。”徐首輔對此波瀾不驚,盯著她看了半響,沉著矜持,倒不是浮躁的性子,便不叮囑她戒驕戒躁了,“正好為師要進宮上朝,你隨為師一道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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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傅。”明嫿俯身作揖,真誠道謝。
家裡人都會生出算計心,師傅卻沒有。
也許是師傅看的多了,懂得多了,心性通透了;可也證明了一個人品性。
不管一個人品性好壞,最起碼的底線是要擁有的;世間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壞人之所以是壞人,那是因為不知悔改。而好人之所以是好人,便因他們犯錯之後能改正錯誤,保證下一次不再犯。一次次的糾正錯誤之下,底線也就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牢固,從表面看不出什麼,真正遇到事兒的時候才能看得見。
徐首輔點點頭,“坐會兒,為師去換上朝服。”
“是。”
明嫿在外書房坐著等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