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閒聊許久,周庭對外的局勢加深瞭解,梵清止將西北的情況大致瞭然於心後才結束。
周庭送梵清止去扶風院入住,這個院子是專門給梵清止留的;梵清止只要來王府便是住在這座院子,扶風院距離和韻院有兩百米的距離,在前院相對較遠,再遠一些的便是客院。
客院距離主人家住的院子有三四百米的樣子,越是偏遠的院子越是遠。
“老師,您好好休息,稍後學生讓不為給您送些吃的填填肚子,晚食再來請您一起用。”
梵清止眉頭輕動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吃晚食了?”
不是不吃的嘛?
周庭靦腆一笑。
“儀儀喜歡一日三餐,學生自然要跟儀儀一樣。”
梵清止:活久見,小徒弟竟有靦腆的時候?莫不是他眼花了。
“老師,儀儀一日三餐吃著,學生覺得很不錯,您不妨嘗試一番。”
梵清止:
“不了,老夫晚上不用食,不必叫老夫。”說完趕緊往院子內走,年紀大了,晚上吃了沒法消化。
周庭無奈一笑,望著梵清止的背影,道:“老師真不會享受,儀儀說的沒錯,一日三餐吃著身體供應才能跟得上;這幾日一日三餐吃著,早晨起來時沒有極度飢餓之感,用食後心平氣靜,不似以前用早膳就想快點用,多吃點兒,你說對嗎?不為。”
“爺都是對的。”
不為微微躬身,哪兒敢跟他家爺唱反調。
梵清止走出一段兒後,回身問道:“潮生,凝怡住在何處?”
周庭也不知。
不為上前一步,見禮開口,“回梵太師的話,梵小姐住在您隔壁的院子,清暉園。”
梵清止這才轉身繼續往裡面走,他帶來的人被安頓在外面。
周庭往回走時問不為,“扶風院伺候的下人都安排好了嗎?”
“爺,您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的;清暉園也安排好了。”後面一句是臨時加上去的。
“讓他們小心伺候著,梵凝怡刁蠻任性,不必太過慣著,該給的給,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許透露。”
不為恭敬點頭,“奴才明白。”
“嗯。”
回到和韻院,周庭用一個時辰處理完公務,去了陶怡苑;他到的時候明儀剛午睡起身,看到周庭著實驚訝。
“潮生,你怎麼過來了,你老師呢?”
“從今天起,梵先生也是你的老師。”看她耳邊有髮絲垂下,闊步上前為她將髮絲挽於耳後。
明儀狀似未覺,笑眯眯地點頭,“對,以後也是我的老師。”
“下午可想出去玩?”
“外面除了好吃的,沒什麼可玩的了,我不想出去;今日烤全羊和牛排還有嗎?”
周庭扭頭看向站在門外的不為,“不為,再去買三份烤全羊回來,牛排就不要買了。”
“諾。”
不為回身離去。
明儀暗笑不已,對周庭道:“不為一天天的就跑腿了,腿腳可真利索。”
“不為從小跟在我身邊,對我身邊的事情瞭若指掌;他這些年盡心盡力,身體還算不錯,但也比不上常年習武的侍衛。”周庭好笑搖頭,“不過,他確實跑的快,比普通人的身體好很多。”
動的多,身體底子慢慢就練起來了。
“他為什麼不習武啊?跟在你身邊,習武之後作用不是更大嘛!”
“不是他不想習武,而是他從很小的時候身體不健全,後來遭了大罪,身體底子很差;等他身體養好了一些,讓人教過他習武,卻發現他筋脈細弱沒法習武,習武也沒什麼進展。他倒是有顯恆心毅力的,堅持了兩年沒什麼進展後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