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忙著建房,周庭也沒閒著。
等了半個多月沒見周王動作,周庭失了繼續等下去的心思,招來親近的心腹暗衛,拿了一包寧解散給他。
“拿去下到王爺的茶水裡,要親眼看著他喝下去。”
這名暗衛是以前周王身邊的暗衛頭子,自從跟了周庭後,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世子黨。
“喏。”
暗衛來時無聲,去時無息。
當天夜裡,周王府請了全城所有大夫過來,只得出一個結論。
周王中風偏癱了。
結論一出,周庭便封了口,封鎖關於周王的所有訊息;大夫們識趣兒,不去觸碰周王世子的逆鱗,周王世子說是什麼就是說什麼。
可這樣的訊息怎麼可能真的瞞得住,不過短短兩日,潛伏在西北的朝廷鷹爪便得到了周王不良於行的訊息;飛鴿傳書途中,鴿子被周王府的暗衛射殺,並抓捕一名人。
其後半個月,順著各條線,秘密抓捕了數十人不同黨羽的細作。
其中包括外族細作。
這些人被抓後,無一不是嚴刑拷打,掏出能掏出來的資訊後被秘密處決;沒有驚動外面的人,等到這些人的主子發覺時,已經是兩個月以後。
兩個月時間,凡是伸手到西北的人,家中全部出了事兒;不是家庭內部出事,便是家族男丁在外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輕者罷官遣返回鄉,重則九族連誅。
京都動盪之時,周庭牢牢把持整個西北軍權,等到京都那邊停止動盪,回過神來,西北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
朝廷安插的人手也被拔掉了五個,京都恢復平靜後,朝廷再想安插人手進來,也只能接觸到邊緣地帶的官員;無法進入西北權力核心,安插人手跟沒安插差別不大,頂多是能盯著周王世子的動靜罷了。
西北清理過一遍,內憂解除,周庭將目光放在了外患上。
眼看冬季將臨,草原上的外族缺資少糧,勢必會有一戰。
周庭不打算拉長戰線,為今之計,是結束戰爭;讓西北百姓休養生息,避免朝廷作妖。
忙完西北軍務,周庭好不容易可以抽出時間休息兩日,他帶上果子、糕點、衣裳首飾又去了魚莊不,如今不用魚莊來形容程氏一族居住的村落了。
魚莊旁邊多了一個名叫程家莊的村子,住的是一群姓程的大姓宗族。
“爺,程家莊到了。”馬車停在村口,不為立於馬車一側稟報。
周庭撩開車簾往外看,跟上一次前來程家莊看到的不同了;村口立上了一尊大石頭,雕刻著程家莊的字樣,並且塗了紅漆。
村內聲聲喧嚷,隱隱能聽見極為熱鬧。
“裡面怎得如此吵鬧?”
不為搖頭,“不知,爺是要這麼進去?”
“進去吧。”
周庭沒有下馬車的舉動,不為心神領會,對馬伕道:“趕程序家莊,直接去村裡最大的一戶青磚瓦房人家。”
“是。”
馬伕埋頭趕車。
一隊人進入村子,沒人去管吵鬧不休的地方,目的地很明確——程大柱家。
他們剛看到程大柱家,便聽見有人在喊。
“元西叔,元東叔,你們家來了;有馬車來了,好像是周王世子”
好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兒站在大門口朝裡面呼喊,卻沒擅自進去。
“大柱爺,你們家來客人啦。”
“周王世子爺來了!”
他們認出了不為,他上一次來,便是跟在周王世子身邊。
臉熟。
程大柱家住在一進院的程元南一家聽見動靜,跑出來一看,登時腿軟。
“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