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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終於得以封王。其實他並沒有什麼遠見卓識,一向鼠目寸光,顧前不顧後。臣料定他必出下策,那樣陛下就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

張良聽完後,點了點頭,但他不無憂慮地告戒劉邦:“唯有目光短淺、只顧眼前的人,才格外莽撞,象一頭瘋狂的野獸。因此陛下千萬不可輕敵,一定避其鋒芒,善於周旋。”

劉邦點了點頭才把他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此次東征,朕不要子房隨行,還另有一重託!”

“呵!”這倒是出乎張良意外的,“陛下請講!”

“我這次東征,心掛兩頭,其實黥布倒並不那麼可怕,真正放心不下的還是長安!”

張良以為憂慮的是京都的安危。

劉邦搖了搖頭說:“京都我已命太子留守,關中安危,也作了周密妥當的部署。我已徵發上郡、北地和隴西車騎,以及巴、蜀材官及中尉卒三萬人,駐軍霸上,護衛太子,想來無多大問題了。”

張良問道:“那麼陛下憂慮的是什麼呢?”

劉邦心事重重的樣子,默然良久,長長嘆息了一聲。

張良坦率地問;“陛下還在憂慮立嗣之爭麼?”

劉邦想了想說:“是,也不是。”

張良說:“陛下,容臣直言相告,雖然我為了江山社稷的安危,不贊成陛下廢長立幼,但我決不支援后妃與嫡庶之間傾詐弄權。陛下東征,太子留守,我一定為陛下照看好戚夫人母子,陛下儘管放心去吧!”

殊不知劉邦仍搖了搖頭,張良感到有些困惑了。

“那麼,陛下所憂何來呢?不妨直言相告!”

其實,劉邦心裡明白,只要他還活著,是沒有誰敢動戚氏母子一根指頭的,這還並非他目前擔心的所在。對於太子劉盈,他之所以不滿意,除情感上的因素外,主要還是因為他覺得劉盈太善良,太沒有心計,但是他毫不懷疑劉盈的忠誠。太子決不可能揹著他幹出什麼於他不利的事來。但是……

“但是,”劉邦終於把他日夜憂思的話挑明瞭,“正因為劉盈太軟弱、太善良,才會有人借太子的名義為所欲為。到了有一天,還可能營私結黨,排除異己,甚至還可能連江山都不姓劉了!”

張良不禁瞠目結舌:“真會有如此嚴重麼?”

劉邦有些神秘地說:“有一位方術之士預言,漢後五十年東南有亂……”

“妖言惑眾,陛下不可深信!依臣看來,異姓諸王已誅殺怠盡,朝中目前尚無強人……”

劉邦急迫地打斷了張良的話:“子房切不可太天真,有些事你是想象不到的,比如韓信,我絞盡腦汁也難除掉他,然而卻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女人殺掉,令你我為之驚愕!海水不可斗量,人心難測呀!”

劉邦的話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了,僅一紙之隔,伸一根指頭就可以戳破。

張良當然聽懂了,但他不願把這張紙戳破。

“那麼,臣能為陛下怎樣分憂呢?”

劉邦說:“子房為朕之故交,如今雖然抱病在身,但無論如何請子房為朕代病輔佐太子以免朕懸念。”

張良說:“叔孫通本來就是太子太傅,他的才情足以勝任,陛下完全可以放心。”

劉邦直言不諱地說:“叔孫通的確是一位賢臣,但他一個人恐怕不濟於事,更何況他是一位迂腐的儒生,因此一定請子房竭力相助。朕想任命你為少傅。當然少傅一職對子房來說,確實太委屈你了,但朕深信子房不會計較,希望子房一定不要推卻。你是再放心不過也再恰當不過的人選。”

張良回答說:“陛下深知臣淡泊於名利,決不計較官爵之高低,只要是陛下所託,臣一定忠於職守,不辱使命。”

劉邦無言地伸過手去,抓住張良的手久久不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