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嚎”的一聲輕響,濺起小火花,“拉都達克”狠狠劈下的厚背大戒刀,竟被輕輕一格的“金斗”削斷了。
也就在戒刀被削斷的同時,“拉都達克”一聲悶哼,撒手丟刀,蹬蹬蹬退了數步,雙手猛的一抱前胸,“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道鮮血。
其餘三人兇僧一見,厲喝一聲:“小狗,佛爺們和你拼了!”
厲喝聲中,各舉兵器,“阿穆爾敦”的日月雙鏟鐵禪杖,“畢拉荷馬”的金絲大拂塵,“伊勒呼裡”的鎮鐵降魔棒,齊向江玉帆攻來。
“銅人判官”一見,大喝一聲,飛身前撲,一揮手中的獨腳大銅人,“當”的一聲抵住了“伊勒呼裡”的降魔許,“鬼刀母夜叉”一擺手中鬼頭刀,直奔“畢拉塔馬”的金絲大拂塵。
“悟空”和尚一聲不吭,閃過江玉帆的身後,一伸兩隻蒲扇般的金剛掌,徒手纏住“阿穆爾敦”勢沉力猛的日月綴環雙鏟杖。
六人分成三對,就在殿前的廣臺上捨死忘生的拼鬥起來。
江玉帆沒想到“金斗”的翼尾竟是如此鋒利,輕輕一格,居然把寬而原大的戒刀削為兩斷。
低頭一看,發現“金斗”上的花紋雕刻精細,而翼尾的邊緣完整如初,毫無缺損,森森寒所直撲他的俊面。
江玉帆方才聽了“悟空”講的金斗故事,他不但痛恨趙王的狼毒無義,他也嫌“金斗”
是一件不祥的兇器,幾乎暗運功力將它震毀。
現在,他對“金斗”已有了幾分喜愛,同時覺得“風雷拐”劉剛的話是有道理的——昔日泉雄可以用它為惡,今世豪俠卻可以用它行善。
心念至此,他決心用這隻無堅不摧的“金斗”,和他的寒玉褶扇,同樣的用作兵器,為武林再禍亂,為江湖謀太平,因為這隻“金斗”,不但是上古神器,也是神的賜與。
心念未完,驀然傳來一陣隱約可聞的鐵器破風嘯聲,而這人耳便知是發自那隻射向夜空的陰陽輪。
江玉帆聞聲一驚,急忙抬頭,循聲一看,只看見正東矮峰前,一點亮光,劃過松林上方,正向這邊飛來!
就在這時,場中一聲大喝。“錚”然大響中,濺起無數火星,接著是一聲悶哼和蹬蹬的退步聲。
江玉帆急忙看向場中,只見“銅人判官”的獨腳銅人,已將“伊勒呼裡”的降魔杵格開了。
“伊勒呼裡”滿頭大汗,面色蒼白,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鮮血已經滲出來,而“銅人判官”的獨腳銅人已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砸下。
江玉帆一見,脫口急呼:“丁堂主不要……”
“殺他”兩字尚未出口,數十斤重的獨腳銅人已砸在“伊勒呼裡”的頭顱上。
只聽“叭”一聲脆響,腦漿四射,蓋骨橫飛,“伊勒呼裡”叫都沒叫一聲,當場倒地死亡。
再看“鬼刀母夜叉”,濃眉如飛,可眼圓睜,咬牙切齒,嘿哼連聲,將兩柄九環鬼頭厚背刀,飛舞得叮噹直響,勁風呼呼,一刀緊似一刀的向“畢拉塔馬”逼進。
“畢拉塔馬”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手中的金絲大挑塵,招式已沒有開始凌厲。
就在這時,豪聞“悟空”一聲大喝:“哪裡走!看鏟!”
江玉帆聞聲轉頭,不知何時“悟空”已將“阿穆爾敦”的日月雙鏟壓過來,這時正向轉身狂奔的“阿穆爾敦”的後腦劃去!
只見“悟空”大喝聲中,鏟杖向前一送,一銀光一暗,“阿穆爾敦”的半個腦袋,隨著他的淒厲慘叫和血漿濺起一丈多高。
“阿穆爾敦”兩手撲天,踉蹌前奔數步,撲身撞在石欄上,一頭栽向臺下。
“悟空”和尚看也不看,提著日月雙鏟縱回來,向著江玉帆攬杖合什,得意的說:“卑職幸不辱命,終於把賊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