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氣喘,鼻尖鬢角間已滲滿了滴滴冷汗。
鬼刀母夜叉自然知道佟玉清為什麼會這樣,她必是既恨甄小倩欺騙她,又擔心數個時辰之後江玉帆的毒性再發,那時,拂曉在茅屋發生的事,恐怕便瞞不過陸貞娘等人了。
這時大家圍住佟玉清亂作一團,陸韓朱阮四女更是這個呼玉妹,那個呼姊姊。
身為主人的松鶴道人更為不安,他和武當二塵都是出家人,也不便向前寬慰。
江玉帆雖然心裡明白,卻更苦於不便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扶著佟玉清,不停的焦急道:
“玉姊姊,你定一定神!”
鬼刀母夜又看了這情形,心中一動,不由恍然急聲道:“俺想起來了,老妹子和甄小倩交手的時候,俺似乎看到甄小倩的左手五指,曾向老妹子彈了兩次,會不會甄小倩的指甲裡藏著有毒?”
說話之間,突然走到有些發愣的一塵道人身邊,順手推著他,生氣恨聲道:“老妹子中了毒你也不去看一看!”
說話之間,手指狠狠的在胡醫道的排骨肉上擰了一下。
一塵道人被擰得痛入心肝,急忙一定心神,趕緊急道:“好好,我去看看!”
圍在佟玉清身前的朱擎珠和阮媛玲一聽,急忙閃開了。
一塵道人凝目向佟玉清的嬌靨上一看,神情一震,面色立變!
因為他發現佟玉清的秀眉已散,已經不再是黃花少女了。
一塵道人原就是十一凶煞中的智多星,這時他對佟玉清焦慮的神情,雖然還不清楚,但他斷定必與甄小倩的神仙劫有關。
尤其,鬼刀母夜叉用勁擰他一把,再看老妹子秀眉已散,心裡哪會不明白?
當然,在這一剎,他對盟主江玉帆,在今天早晨的春風滿面,對老妹子佟玉清遲遲不回來也不關心地原因,自然也明白了。
由於一塵道人面色一變,神情一呆,阮媛玲和朱擎珠,首先吃驚焦急地問:“怎麼樣?
玉姊姊可是中了毒?”
一塵道人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含糊道:“別慌,讓貧道看看佟姑娘的瞳孔!”
心情焦急,強自抑制慌亂懊惱地佟玉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便發作。如果不讓一塵道人看,又怕陸貞娘等人看出了破綻。
衡情之下,只得將明目張開,同時,焦急地道:“不礙事,我只是突然覺得頭暈噁心!”
一塵道人一看,故作正色的道:“還說不礙事,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中毒不輕,要不是早晨山風疾,你這兩隻眼睛就得再度失明……”
話未說完,陸韓阮朱四女和悟空等人,同時脫口驚呼道:“甄小倩這賤婢,又用的是同一手法呀?”
松鶴掌門也吃驚的道:“這麼說,當初在星子山斷頭崖下,金毛鼠說的中年婦人就是甄小倩了?”
江玉帆立即頷首道:“宇文通的話都是謊話,所有毒藥的來源也都是得自甄小倩!”
玄塵老道也不由在旁焦急地道:“一塵道友,你看佟姑娘不礙事吧?”
一塵道人立即凝重地道:“還好,不大嚴重,這情形也許要持續一兩天,服一兩滴仙芝露就好了。”
說此一頓,特地含意頗深的繼續正色道:“不管什麼厲害霸道的毒藥,端看施放者的居心和手法。”
鬼刀母夜又根據一塵道人說出佟玉清眼睛幾乎瞎,知道他已看出了一些苗頭。
這時一聽他說端看施放毒藥的居心和手法,當然是特意說給佟玉清聽的。
是以,故意哼了一聲,譏聲道:“施放毒藥的人巴不得讓對方快點兒死,他還管你什麼居心和手法。”
一塵道人正色道:“那是當然,像甄小倩對付咱們佟姑娘,當然居心險惡,手法狠毒,但是,對付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