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間得知了陳三木生活的村子,王太妃急急派人去查,得來的結果卻是多年之前全村爆發瘟疫,只有少數的一部分人存活了下來,大多數的村民都感染上瘟疫,不治而亡,那些活下來的也不敢再呆在村子裡,流散到了全國各地,要再查也無能為力。
“你要幹什麼?”王太妃揪住陳三木的衣袖,阻了陳三木的去路。
“死老太婆,給我滾”說罷用力一甩,王太妃整個人被甩到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年老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磕碰,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三木,你這是幹什麼?”這邊的動靜引來大家的注意,李涵雍看到自己的母親居然被陳三木甩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真是沒用的膿包,你爹要是九泉之下知道有你這麼個膿包兒子大概死也死不瞑目。”陳三木不屑的說著,一步步靠近李涵雍。
“你,你到底是何人?想幹什麼?”李涵雍把蘇慕芷擋在自己的身前,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及夫妻之情,何況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了那麼一頂綠帽,要說是能夠替自己擋一刀也不算過分。
“我是何人?”陳三木笑了,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三木啊,陳三木,王爺不記得了?”
“你,你不是陳三木,你,你到底是誰?”李涵雍突然發現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柳石寅,你會不會記起來?”
“你,你,你是……”李涵雍倒退了兩步,面露不可相信之情,“你是柳伯伯的小兒子柳石寅?”
“是我,所以你應該想起來我為什麼會來到你身邊了?”陳三木冷笑著看著一臉驚恐的李涵雍,帶著不屑的表情。
復顏妤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比李涵雍小好幾年,所以其中的道道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從兩人的對話中復顏妤大概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你們家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李涵雍試圖解釋,卻被陳三木打斷,“不想?我全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若不是家中的奶孃用自己的兒子換了我,如今我也不過是孤魂野鬼一個。”
“成王敗寇,現實是如此的殘酷”李涵雍說的話沒有錯,但是錯就錯在當年他的父親拉上了陳三木也就是當年的柳石寅的父親柳城鶴做了墊背。
柳城鶴是李涵雍父親李詩源的左膀右臂,當年的那次謀逆柳城鶴其實是不同意的,無奈李詩源堅持,結果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未揭竿而起,就被朝廷發現,李詩源自縊而亡,算是贖罪,順帶把柳城鶴也供了出來,說是柳城鶴才是主謀,藉著他王爺的這個名頭。
皇帝都生性多疑,別說是已經有了真憑實據,就算是有些苗頭也一定會斬草除根,免得後患無窮。因此,柳家上上下下一百餘口人一夜之間便被滅門,就連死去的人也不得安息,誅了九族。
柳石寅被替換出來之後便立志要為家人報仇,更要為代替自己去死的奶孃的兒子報仇。勤學苦練十多年後,機會終於來了。此時的柳石寅已經不是柳石寅,而改成了奶孃夫家的姓,姓了陳。
陳三木的一招苦肉計博得了李涵雍的同情,即便只是做了個雜役,可怎麼著總歸是跟在了李涵雍的身邊。
功夫不負有心人,陳三木的睿智和心機在以後的若干年逐漸的強大到讓李涵雍對他也推心置腹,才漸漸有了現在的一幕。
“你想幹什麼?”面對步步逼近的陳三木,李涵雍心裡有了恐懼,這種恐懼是面對復顏妤時候都沒有的,陳三木臥薪嚐膽光是要他性命大概再簡單不過。平日裡他們吃喝都在一起,有的就是下毒的機會,可是他偏偏什麼都沒有做,卻要在今天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置自己於死地?李涵雍不聰明,卻也並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