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他對蘇筠的態度,從最初始的惡意,排斥,到過程的順從到現在的知無不言。
雖然苟大克背叛她的機率只有千分之零點幾的機率,但是蘇筠也不想把在酒店裡碰到七夜的情形告訴他。
她只覺得七夜當時的情形大概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王萊不會大膽到去招惹那位吧?”
苟大克自己嘰咕小聲道。
又給蘇筠解釋:“王萊是神偷門的人,向來自詡沒有不敢偷的東西,92年震驚世界的英國王室王冠案,有傳言就跟他有關係,不過就是傳言,沒準兒是那小子自己往臉上貼金”。
苟大克搓了搓胳膊,抱住胳膊,小聲的對蘇筠道:“咱們盜墓人不管南派北派還是那些小打小鬧的沙丘土夫子,有一種墓地是千萬進不得的。
輕則血肉白骨填進去,重則連累家宗後代。姑娘精通五行堪輿,當知道陰宅風水講究的是龍脈穴氣,那陰屍地葬進去的人都是古代的叛軍大將,皇帝讓他們死了也不能投胎。
開山鑿穴的填屍養地,懸棺毛屍不知凡幾。
聽說還有千年紫僵王。
滄海變幻,有的陰屍地從現在地表上看不出來,現在知道的就是湘貢的川平縣,那裡有一處懸棺從懸崖上剝落露了出來,官家不知道兇險,還派了專家組去下墓。
後來新聞裡就沒有再提,也沒有說專家組們的情況,可是這種事在咱們盜墓人的圈子裡早都打聽出來了。
聽說那專家組共二十三人,姑娘知道他們都怎麼了嗎?”
苟大克說的那條新聞,蘇筠三年前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因為當地是窮縣,難得的出了古墓,因此很是花費了功夫請人報道出去,當時挺多電視臺報道的。
不過後來的確沒有再看到後續,這種事,普通百姓也不會注意的。
“男的全身長出了獠牙,滿滿的,像刺蝟一樣,扎破心肺而死。
只有一名女的安然無恙,那之後匆匆辭了工作,聽說還是個教授,也從學校致辭了”。
“後來呢?”
蘇筠也覺得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一年後那女的懷孕了,生產時,子|宮道被扎破,死了。”
“她懷的是男嬰”。
太陽明晃晃照著,蘇筠也覺得有點冷。
“那位是從去年的三月份忽然就在咱們盜墓圈出了名,因為他最初始正是從川平縣那片陰屍地走出來的”。
“可是他卻安然無恙”。
“關於那位的猜測傳言很多,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而且那位的出現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是沒見過那位,其他手藝人都說要是跟著那位肯定能發財,說是他進的都是大墓,隨便拿點,就夠一輩子的了”。
蘇筠想起七夜那燦若驕陽的笑臉,和青面獠牙的紫僵王類的傳言。
只覺得頭頂的太陽光晃的有些頭暈。
下午的三四點的時候回到家,家裡沒人,爸爸在外公的店裡,媽媽大概去齊嬸家打麻將去了。
蘇筠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聽到巷子裡傳來竹梆子敲打聲:“篤,篤,篤,糖粥呦,糖粥”。
拿了一個瓷碗,蘇筠開門:“阿嗲,”
挑駱駝擔的吳老頭笑呵呵的回頭:“我還在奇怪筠筠不喝阿嗲的粥呢”。
蘇筠笑笑,吳老頭給她盛了滿滿一碗。
拿出五塊錢遞過去,吳老頭找了四個硬幣,蘇筠連忙擺手不要:“阿嗲,別人都是付五塊買粥,我不好再用以前的價格買粥,不用找錢了。
再說現在物價也漲了,您熬的粥分量又足,紅豆又大,您再收我一塊,可是要虧本的”。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