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又揚著風姿般。
看到蘇筠去了門外,夏意詩放下心來。
聽著姑姑的話,心裡不是滋味。
姑姑也只有她在的時候,才會這樣毫無戒防的說著亦南在時的話,在唐家人面前,姑姑是不會這樣的。
夏意詩在心底想著,她姑姑都是清楚的吧。
放不下只是願意永遠這樣。
她做的只是聽姑姑說,夏意詩坐了下來,也拍了拍床墊。
夏冰臉上的笑在想著唐亦南小時候的趣事一樣寵愛又溫暖。
“亦南小的時候可漂亮了,白白靜靜的,他剛會剝開糖果時,就第一個喊的是‘媽媽吃,甜,甜’,舉著小小的軟乎乎的手,非要塞到我嘴裡”。
“真的很甜”。夏冰看著窗臺上的迷迭香,眼神飄忽,又帶著隱約的淚光。
夏意詩扭過頭擦著眼淚。
蘇筠在門外聽的心裡很難受。
不是因為唐亦南。
而是夏冰對唐亦東的忽視。
唐亦南長大的樣子只能算是挺白,至於長相,屬於普通的清秀吧,跟他身體可能有關係。
那麼小的時候,不突出的五官絕對稱不上漂亮兩個字。
真要說漂亮,蘇筠想著,就現在唐亦東的五官縮小為孩童時,大概那個時候他才是真的漂亮。
可是卻從來沒見過他童年時的照片,唐亦南小的時候照片蘇筠看到很多。
爺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那麼多,作為資料給她那時看,可知唐亦南小的時候多受寵愛。
還有連這麼一件小事,夏冰卻記得這麼清楚。
唐家人的挑剔大概是本質裡的,只是夏冰知道唐亦南挑剔喜歡軟床,大概她從來都不知道唐亦東也很挑剔。
夏冰大概會覺得她的大兒子是那種扔到冰天雪地裡也能獨自生存的人。
屋裡,夏冰繼續和夏意詩在小聲又溫情的回憶著唐亦南的種種過往。
蘇筠手上拿著一塊和門板顏色有相稱的四方木板下樓了。
這塊木板的一絲木屑中很明顯的夾雜著一點碎屑,蘇筠認識,那是金印上沾著印上的,是“印”字的一撇,因為後來夏冰裝飾唐亦南的房間,大概是看這塊木板好看就掛在了和門板的背後。
這塊木板上年輪紋看著幽幽晃晃的,有古森木林的感覺,所以只是普通做了裝飾物。
蘇筠一直在找木盒,所以才沒看到。
正好這塊木板是作為木盒的底板,因此蘇筠這才確定了,這個木盒是真的作為過盛放過金印的器物。
可是唐亦南卻把金印藏在了貓眼衚衕裡,那麼他就是沒去找廣陵王墓。
沒有用到這塊金印,卻同樣知道了一些事情。
是什麼呢?從誰那知道的呢?
從機場出來,坐在一隊越野裡其中的一輛軍綠悍馬裡,蘇筠就在這樣晃盪迷糊中半睡半醒著思考。
她覺得自己白頭髮都要冒出來了。
外面的風沙揚起,唐亦東把車窗關上,對著前面開車的小胡道:
“開慢點”。
看著懷裡的人兒越來越細細顰蹙的眉兒尖兒,用手指輕輕的撥開。
另外一支左手輕輕的託著她的小腹,那裡很輕微的開始有點鼓起。
唐亦東這麼摸著這微微的鼓起,心裡那開始接受自己有兒子的認知就變得有了質的變化。
說不清道不明。
像是一種感動又像是一種喟嘆。
“是,六少”。
胡小洲奇怪啊,一向追求速度與激情的六少真是第一次提出慢點開車的要求。
然後把自己想往後溜的眼珠收了回來。
肯定是因為蘇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