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引發地震,我的老臉肯定會拉到地板上還再彈跳兩下。至於為什麼不高興想必所有女性都明白。總之當時我非常想立即嗆他一句,也不瞅瞅你那滿臉大褶子,管誰叫大姐呢?!
但是我忍住了。這完全得益於多年來所受的禮貌教育
插播一下,那個熱水器不用的時候,氣壓會降低,然後就放不出熱水。需要開啟底部的一個氣壓閥,然後等氣壓上升到一定程度再關上氣壓閥,然後就有熱水了。
我自認說明到位,但是泡泡愣是一直以一種蒼白麻木的眼神看著我,向我表示他沒聽懂。於是我不得不親自去給他調氣壓閥。
在等待氣壓上升的數十秒鐘裡,我不知道大腦裡的哪兩根神經私奔了,居然跟很放肆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看到我說是個放肆的問題,你們都激動了吧。但是不要瞎想,要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人,怎麼可能一見面就問人家泡泡,你們誰是0誰是1的。
我問的是,他怎麼了?
直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沒覺得這個問題有多八卦,只是單純的人文關懷嘛,你們說呢?
要說泡泡也是一個愛自爆的人,但凡口風嚴謹的人遇到這個問題肯定會說,他喝多了。就行了唄。但是泡泡卻沒有這樣敷衍我。
真的,我不是故意探聽別人私密,只是沒想到泡泡如此熱愛傾訴。
原來晚上他們幾個好朋友聚會,因為其中一個好朋友要結婚了,大家都很高興,然後房東就喝醉了。
貌似沒有嗑藥,也沒有亂搞。
但是,憑我在八卦界浸染多年閱卦無數的底蘊,我幾乎是下意識就問,那個要結婚的人是男是女?
當時我問完之後也有點兒後悔,覺得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得太八卦了,太多事了,太婦女了。雖然第二天就過節,咱也不能這麼沉不住氣不是。
結果呢,狡猾的泡泡根本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覆。他只是帶著一個促狹(這詞太妙了,太形象了,就是專門為他而定製的!)的笑容,向我飛了一個媚眼兒,說:“你覺得呢?”
我現在回想起他的那個小眼神小表情,還是忍不住哆嗦。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想,什麼叫我覺得呢,要是我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那就好了。我還覺得,我應該嫁給基努裡維斯呢。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泡泡的問題才顯得有智慧且上檔次,於是我什麼也沒說,關了燃氣閥,默默回屋了。
我既沒有不依不饒地追問房東喝醉的細節,也沒有沒有畫蛇添足地打聽泡泡你今晚是不是不走了,你倆是不是睡一個房間,房間裡是不是隻有一張床。
因為我認為,那是不言而喻的。
你見過在春寒料峭的北京,凌晨兩點多在別人家洗完澡,然後穿上衣服回自己家的人嗎?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就睡不踏實廖,時刻關注著對面的響動。可惜的是,房子和房門的隔音效果太好,我啥也木有聽到。
後來我跟婦女朋友們交流的時候才知道,竊聽效果最好的不是扒門縫,而是貼地皮。
就這樣,我一會兒睡一會兒醒的,真實的動靜沒聽到,幻覺倒產生了不少。折騰到天亮,鬧鐘都響了,我只好痛苦得起床。
我很小心地開門出來,探著腦袋屏氣凝神地在客廳裡站立了一會兒,依舊這裡的早晨靜悄悄。
我只好帶著無比失望的情緒去衛生間洗漱。上天啊,你既然安排我當觀眾,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應有的戲劇高潮呢?
正當我披頭散髮地一邊如廁一邊搓眼屎時,無意間旁光一下掃到了洗手檯的抽屜。
插播一下,衛生間的洗手檯是一個木頭的櫃子,臺子下面有兩個櫃子,是公用的,放著洗衣液啊消毒水啊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