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98

說無論如何都不接受退款,如果您不喜歡,就自行處理。”

薛柔沒辦法,只能叫人給鄭秋白送到集團去。

“我知道了。”鄭爺隨手開啟兩個袋子看了看,裡面的男裝都是上次他在店裡看過卻沒挑的,其中有條黑黃格子的圍巾很扎眼。

他把圍巾拎出來,面料厚實,託在手心裡沉沉的。

原本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衣服,鄭秋白不準備穿,但這條圍巾有些眼熟,也不比他挑給葉靜潭那條難看,於是鄭爺下意識留在了手邊。

這條圍巾陪著鄭秋白走到了初春。

四環的釘子戶最終還是被清理了,葉靜潭找來的這夥人足夠缺德,上山將人家的祖墳掘了,還把菜地和春天即將掛果的梨樹徹底糟蹋,又每夜上門砸門砸玻璃,報警也無果,沒人出警,最終逼得人不想搬也要搬。這件事鄭秋白知道的很晚,畢竟他和葉靜潭之間已經冷戰長達兩個月,從情人節開始,兩人之間的交集僅限於例會和集團會議,私下再沒有見過面。

葉靜潭一直怪鄭秋白處理的不夠及時,還需要他親自動手。

鄭爺對此並不惱火,他對葉靜潭從未真正生過氣。

就像他小時候寄居在葉家曾有過的自卑和難堪一樣,他相當理解葉靜潭如今冷漠堅硬的表現。

他那時也以為,他和葉靜潭是尤為相似的兩個人。

他們同樣有內心深處的傷口,是可以理解彼此的。

但鄭秋白也會累,他面對葉靜潭時,總覺得張口說話都很累。

原來愛情不止會讓人痛苦,還會讓人疲憊。

好像,他有過的感情都不夠輕鬆,也不夠開心。

鄭爺這一次,再度想放棄這份令他逐漸疲倦的感情。

麻木比痛更叫人失望,到最後,竟然連那究竟是不是愛都分不大清了。

五月初,四環工地幾幢建設好骨架的居民樓拔地而起,只差封起外牆。

鄭爺帶著一行下屬檢測工程質量,滿工地的建築工人和包工頭都嚴陣以待。

走到三樓時,鄭秋白站在牆邊去勘測牆體水平度,他沒留神,背後闖出來一個帶著紅帽子的黝黑工人,眼神憤恨,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變故突然,除卻那句“去死吧!”以及阿良的驚呼,鄭秋白什麼都沒來得及聽清。

他懸空飛出去的身子在橫叉出來的鋼筋架上重重砸了一下,只覺得下半身有著四分五裂的痛,而後腦袋便磕到了沙土地上,失去了全部意識。

從這一刻起,鄭秋白陷入了漫長的遺忘和失去。

婚戀自由

鄭秋白被工人從高處推下,墜樓重傷,當場失去意識,原本有序的人群立馬成了一堆亂哄哄的螞蟻,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叫120,還有人緊急聯絡公司。

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離開,眼看警車也要來了,兇手卻壓根沒想跑,被員工一哄而上當場扣押時,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言辭激勵地詛咒這狗公司裡的一眾狗高層。

敢掘了他們家的祖墳,還夜夜上門折騰,將他們家老人孩子嚇出了病,這事,就要血債血償。

毫無疑問,這是尋仇,是蓄意傷人的惡性事件。

警車好不容易趕到二環,卻被提前到場的專業律師攔住,“就是一個職員被打破了腦袋,我們不準備追究,會私下調節。”

在鄭秋白被推進搶救室做心肺復甦時,立人集團的公關將封鎖訊息做到了極致。

公司內部通用郵箱嚴禁討論今天的突發事件,甚至加上了信件遮蔽詞;燕城各種大小報刊、本地的衛視臺記者電話採訪更是一律回絕,絕不能走漏風聲。

毫無疑問,這件事一旦曝光,它的前因會影響企業形象、影響政企之間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