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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譏諷:“你直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是你準備給我一筆錢,換我離霍峋遠遠的?那醜話說在前頭,給太少不成,霍峋比你想的值錢。”

“你別寒磣我了,你以為我和那些電視劇裡的惡婆婆一樣嗎?”霍嶸理虧,推心置腹道:“秋白,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在玩兒他,只把他當成你會所裡那群哈巴狗中的一條?”

“我這話不是威脅你,你也知道,霍峋是我家最小的孩子,他是我父母,我大哥心上一塊肉,你要真的只是想玩玩他,我勸你趁現在斷乾淨。他已經夠為你作天作地的了,你再釣釣他,他再發發癲,我大哥一生氣,槍口一準要對上你。”

霍崢現在還沒有對鄭秋白這小老闆動手的打算,但他一但出手,鄭秋白的金玉庭大約比如今風雨飄搖的言家好不到哪去,下場保不齊比言家更慘。

有錢的永遠賽不過手上有權的。

捏著手機的鄭秋白垂眸,把眼前的資料夾合上,他清楚霍嶸說的情況再真實不過。

他如今就是霍峋的軟肋和逆鱗,換做是他,也會撿軟柿子下手。

這種時候,該毫不猶豫答應霍嶸同霍峋斷掉聯絡,一乾二淨才算合適的舉動。

可鄭秋白說不出口。

如今鄭爺天天同霍峋講電話,兩人的在無法相見的聲波中卻似乎來到了親密關係最初的距離。

鄭秋白很不想承認,到了某時某刻,他會期盼霍峋的電話打來,會覺得聽一大通廢話也是輕鬆愉快的事,會見縫插針地抓住時機為未成型的寶寶做一做胎教。

明明沒有見面,感情卻愈發不捨。

利益與感情究竟哪一個更重要,三十三歲的鄭爺其實很想貪心地全都握在手中,只是他清楚,這不可能。

於是,他單純不想叫上一輩子的痛苦重演。

霍峋已經流過一次眼淚了。

鄭秋白一向不屑於在漫天的流言中為自己自證,流言一直以來也是他自保的一種工具,但這次,他道:“霍嶸,我沒有把霍峋當成玩物。”

霍峋是不同的。

“好,那就是有點喜歡唄?”聞言,霍嶸心上一角鬆動了,這地方像是依靠著最後一顆螺絲釘懸在牆上搖搖欲墜的掛畫,此刻,終於徹底墜落,“只要你對他好,就行。”

“你和霍峋應該一直都有聯絡吧?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大哥讓他去港灣上學的事情?”

霍嶸話題轉變的太快,鄭秋白反應一瞬,才意識到這人竟然沒有跳腳也沒有大罵,而是以一種順遂的態度,像是終於同意這門婚事的慈祥婆婆。

“什麼?”

“我大哥,現在對霍峋事情鬆口了,他想眼不見為淨,所以叫霍峋去港灣申請個研究生,一邊讀一邊做他想做的事情。”

這個想做的事情,在霍嶸看來,其實不單單是炒股,還有霍峋那不應大張旗鼓的戀愛。

這個安排雖然有時限和前提的,倘若霍峋在港灣沒有出人頭地,那等他的研究生生活結束,必然還要面臨霍崢的種種操控。

可一旦霍峋趁此機會將翅膀養硬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霍崢想管也管不到。

霍嶸不知道鄭秋白會不會願意同霍峋在一起兩三年等到那時候,他心底覺得不會,但架不住霍峋會死纏爛打。

兩人要是想磕磕絆絆地走下去,霍峋要是想不再捱揍挨禁閉,這就是唯一的出路。

“你來勸勸他吧,就當為你們倆的未來。”

這話,說的人和聽的人都覺得倒牙。

鄭爺都快覺得話筒那頭的人是假扮的霍嶸了。

“我這是想通了。”霍嶸哼笑,“我既然勸不走你,也勸不走他,不如撮合撮合,讓你倆誰都不要再出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