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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從那個地方出來,鄭秋白明顯心不在焉,自打上車,就盯著那紙條出神。

“沒什麼,”鄭爺將紙片疊好收回了西裝口袋裡,“我們沒有其它的交流。”

鄭秋白後來詢問那瞎子的問題,對方一個都沒有回答,只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而後嘻嘻哈哈傻笑不斷,獨留鄭爺驚疑從腳底攀升,直至遍體生寒。

言者藐藐,聽者諄諄。

瞎子的話毋庸置疑切中了鄭秋白如今為數不多的軟肋。

上輩子欠下的情債,一個有富貴命的深情種,這兩個評價其實足夠泛泛,因為在上輩子鄭老闆足夠逢場作戲的情愛遊戲中,被他傷心的富貴命那實在是數不勝數。

至於深情,對於這樣身家的人,能不眠不休追在鄭老闆屁股後面兩三年,已然是情根深種。

畢竟富貴命的深情,與普通人的深情,不可相提並論。

因而鄭秋白其實也不信,這世上能有海枯石爛至死方休的愛。

愛情是有保質期的東西,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顆放在別人身上的心隨時會變。

那些林林總總的追求者,在鄭爺這裡已經是連名字與樣貌都模糊不清了,他想不起來,那一瞬,也只有被他一十三歲親手放棄的霍峋,躍出腦海。

這是鄭秋白心甘情願承認,他虧欠霍峋的債與真心。

可鄭秋白不願意相信,霍峋因為他早亡,英年早逝可不是什麼好詞,鄭爺寧願霍峋在他死後只有短暫的傷懷,坦蕩面對後重新出發,繼續輝煌人生。

而不是因為他的死一蹶不振,走向頹廢,甚至是殉情,這不好玩,這會讓鄭秋白再次後悔,會讓他覺得,他真的毀掉了霍峋。

他年輕時的自私使他親手毀掉了他愛的人。

“鄭老闆?老闆?您還在聽嗎?”津海的設計師拿著店鋪外燈牌圖紙到金玉庭和鄭秋白交涉細節,可面前的僱主明擺著心不在焉,神遊天外。

他講的都口乾舌燥了,對方始終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您今天是不舒服嗎?”

“抱歉。”鄭秋白回神,疲憊地摁了摁眉心,自從掃墓回來,他晚上的睡眠就差的要命,霍峋這人型的安眠枕都有點沒用了,白天夜裡,纏繞他的都是同一樁煩心事。

“這幾個設計我覺得都可以,讓工廠用最好的材料,只要能做出質感就行。”

“好的,老闆。”設計師點頭,又跟鄭秋白提起室內軟裝的玻璃磚材料需要海外進口,要提前確定需要的數量買入,才不至於到時候苦等清關調貨。

鄭爺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端著咖啡茶水進入辦公室的阿良看出小老闆臉色不好,立馬拉起設計師,“來,小王,我們老闆只負責拍板設計審美上的工作,這種採辦上的粗活你以後找我就好了,走走,我們出去談。”

辦公室裡沒了旁人,鄭爺才一歪身子,仰躺在軟和的真皮沙發上,沉沉嘆氣。

他是真快精神衰弱了,這段時間,只要他一閉上眼,總會控制不住去想上輩子的霍峋為什麼會死,又是怎樣的死的。

奈何他死的比霍峋還早,又沒能來得及變成阿飄滿懷不甘地四處遊蕩,關於這方面的記憶,他肯定是一點都沒有。

而更叫鄭爺心堵的,是他並不覺得上輩子的自己有多討喜,又或者給予了霍峋多少沉甸甸的愛,值得霍峋如此待他。

他率先選擇了放手,走出了這注定不會幸福的感情,他們之間很多年都沒有任何聯絡,甚至因為隔的足夠遠,也已經沒了任何關聯,連從旁人口中聽聞和霍峋相關的隻言片語,對鄭秋白而言,都是不可得。

那時候的鄭秋白如何想呢,他想的是,霍峋大概很快就會有新的物件,並不會對自己多麼念念不忘。

事實證明,沒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