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未來海外出口的規則愈來愈嚴,稅款徵收越來越高,連帶海外標準制裁國內出口產品時,錢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自己長腳跑進他的口袋了。
這件事霍峋也和鄭秋白提過,他事事都要和鄭蝴蝶開誠佈公,從不自己偷偷摸摸藏著掖著。
奈何鄭爺實在不瞭解霍峋說的那些玩意,他兩輩子都是搞實業的,隔行如隔山。
但他能聽出來,霍峋這賺錢的腦瓜子和正常人真不一樣,高低得是個外星人。
鄭爺也問過,霍富豪在期市股市裡指哪打哪的底氣是從哪來的?
對方答:“事先做好公司背調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呢?”
“直覺。”霍峋炒股沒有固定的公式和經驗,更多靠直覺和自信。
這種天生的金手指可能在上輩子更鮮明些,他看上的股票,後來做主投資的公司和專案,基本上就沒有虧本的,就算要跌,也能有所預感,及時止損。
鄭爺聽明白了,這就是命,霍峋天生財神爺轉世的命。
他上輩子可沒有這樣的直覺,工作上的能力都是自己摸爬滾打出來的。
人比人,真要氣死人。
到了港灣,‘寄人籬下’的成了鄭秋白。
霍峋這在港灣的公寓,說公寓不嚴謹,因為鄭爺沒見過還要在大堂配備微笑服務的迎賓和車童、裝修富麗堂皇、電梯入戶帶開闊陽臺近一百五十平方的公寓。
這房子還在足夠靠近中心娛樂區的位置,站在陽臺上,就能夠眺望到港灣地標性的娛樂城建築。
港灣蝦米大一點,霍峋這房子,實屬算氣派了。
“房子是你租的嗎?”
“不是。”霍峋把門口密碼鎖的鑰匙和密碼都交給了鄭秋白,“是咱媽買的。”
聽到這個‘咱媽’,鄭爺還反應了一瞬。
這房子的購房經歷說起來歷史就有些久遠了,霍夫人那樣的身份,一般情況下不會到港灣和海外這一帶來。
不過有幾年很例外,就是港灣剛剛回歸,和內陸開放互動的時候。
霍峋小小年紀就被父母領著、被大哥大嫂領著,來這旅遊增長見識。
那時候港灣的房價也才二千一平,霍夫人除了種田,還好投資房產,當時這處市中心的住宅區還沒建立起來,她就簽了合同,買了一戶等升值,不升值,也能自家人度假的時候來住。
公寓入戶是二室兩廳的格局,一間主臥,兩間客臥,一間保姆間,都帶獨立的乾溼分離浴室,主臥還帶一個衣帽間一個小書房。
港灣的房產,沒有公攤面積,一百五十平物盡其用。
家太大,霍峋僱傭了一位外籍傭人叫asha,是個年近五十,有著褐色面板和一頭蓬鬆捲髮的少數族裔。
她在上一任主顧家帶了七年的小孩,照顧主顧的妻子生下過兩個孩子,帶孩子和產後護理的經驗很豐富,燒菜做飯與打掃家務也很拿手,比霍峋做飯水準高。
在港灣,這樣的外籍家庭傭工很常見,因為僱主會提供食宿,所以一月只需付薪二四千港元,價格相當實惠了。
有錢人都十足精明,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工作,該拿多少的薪資,一向是固定的,他們不會隨意給高價擾亂市場,以免對自己不利。
哪怕到十年後,港灣外籍傭人的價格不過也就是五六千,比起內地的住家保姆而言,實在物美價廉。
asha不會講普通話,也不會港灣話,只會帶著些西洋口音的洋文,鄭秋白和她溝通沒什麼障礙。
而asha在見到鄭秋白後,對僱主說的第一句話,是‘your wife is beautiful!’
霍少爺攬著鄭蝴蝶的腰美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