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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了,不會了。”

“秋白,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們說,我們都可以聽你講的,也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葉長流在小客廳裡來回踱步。

這個繼子,一直都是規矩又聰明,葉長流壓根沒想著在他身邊留兩個眼線,誰承想現在兒子成這樣了,他和舒瀾跟著上火,卻對原因一無所知。

鄭秋白也不知道他能怎麼講這件事,從頭講起那故事就太長了。

他想找個人聊一聊,卻發現他身邊沒人認識霍峋。

如若提起,他的朋友們也只會說‘不值當’、‘不至於’‘一隻鴨子而已’,可只有他知道,很至於。

因為鄭秋白早就沒有把霍峋看做是錢貨兩訖的交易了,他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會胡言亂語要給他生孩子,當了一十七八年的男人都不要做了。

杜希這個老好人上門了兩次,次次陪著鄭秋白養傷加聊點心事,“你是真上心了。”

他和鄭秋白多年好友,這人身邊壓根沒出現過多特殊的存在,因而那一點變化其實尤為明顯。

“上心也沒用,攔不住他要走。”

“他為什麼走,是有了新金主,還是你讓他傷心了?”

“我讓他傷心,我對他還不夠好嗎?”鄭秋白火大,他都已經把霍峋當成金絲雀、當成國寶照顧著,要負責霍峋終生了,還要他怎樣?

出去看看,甭說燕城了,就是京市津海的一代都拉出來遛遛,也沒誰像鄭秋白似的,又挨草又往外拿錢,還掏心掏肺。

還要他怎麼做才行,真的把心剜出來叫霍峋嘗一口嗎?

當局者迷,杜希搖頭,說,可那個人又不是金絲雀或熊貓,他是人,不是你給點衣食住行就全盤笑納撒嬌搖尾的寵物。

只要是人,就有愛恨憎惡,就有心機揣度。

“你把他當人看了嗎?”這話講的有些冒犯了,不過杜希的本意,其實大差不差。

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怨鄭秋白。

有錢人骨子裡都是傲慢的,哪怕平時裝的再平等親切也是如此,普通人家裡掌握經濟大權的男人尚且都把自己當太上皇帝呢。

這種真一代闊少,真正的家族繼承人與掌權者,與生俱來擁有金錢和自信,要他們真和卑微貧窮的人共情,哪有那個閒空?

肯用錢擦去你的眼淚,都是恩賜了。

問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樣習慣性解決問題的效率法子,能夠適用於真情嗎?

不管富人窮人,在感情這件事上,只要動了真心,就都是平等的。

鄭秋白如今被折騰成這樣,不也恰如其分應證了這一點。

他現在被個窮小子甩了,還心如刀絞,人生頭一遭被親密的人捅了一刀。

所以杜希講再多,鄭秋白也半點聽不進去,他恨死霍峋了。

不過說實在的,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一段付出真心的關係破裂後,多數人滿腔的恨和怨恨不得將對方放上絞刑架處以極刑,這才能發洩被辜負的委屈和怨懟。

然而在時間溜走的縫隙裡,總有那麼分分秒秒,恨不再佔據高地,自覺有理的苦主也會停下來自我反思:

是不是我也錯了?是不是我太過分了?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好?是不是我也曾忽視了他的感受?

一瞬的心軟和對過去幸福瞬間的回味,都是常見現象,可有人會為這一瞬低頭,也有人死犟,昨日之日不可追,棄我去者不必留。

鄭秋白,天之驕子,屬於後者。

他從不會重蹈覆轍。

想要在生活中抹去一個人的痕跡並不困難的,鄭秋白將一片狼藉的公寓出售後,除卻那家會所,再沒了值得他觸景生情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