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255

鴨子打回孃胎去。

鄭秋白氣得面若桃花,胸膛不斷起伏,命令道:“把齊朗從我腿上扒開!”

“啊?”不該先把鴨子打倒嗎?

雖然阿良很不服氣,但還是要全面貫徹老闆指令,於是醉成個樹袋熊的齊朗被阿良一手就拎起來,像拎野貓似的。

鄭秋白活動了一下解放的左腿,目光銳利地盯著霍峋,“你還不準備鬆手嗎?”

“必須要鬆手嗎?”霍峋悶悶出聲,眼淚總算從他的下眼皮中間溢了出來,像一顆珍珠。

他委屈極了。

“我好痛。”霍峋又道。

“哪裡痛?”鄭秋白蹙眉,資本家還是有人情關懷的。

“這裡。”霍峋鬆開了一隻手,然後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心口痛。

從見到鄭秋白就一直在痛。

一日夫妻百日恩,鄭秋白和霍峋有著兩年乘以一百的恩情,於是鄭總還是退了一步,“要哭就上樓去哭,別在這裝模作樣丟人現眼。”

霍峋乖乖跟在鄭秋白身後上了電梯,阿良原本還想攔一把,不過鄭總表示沒事,一個喝醉了的霍峋,有什麼可怕的?

阿良也算是看出來,什麼叫周瑜打黃蓋了。

他只能提溜著醉醺醺不省人事的齊朗,回到他倆下屬住的雙床房,老闆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尊重祝福吧。

鄭秋白一路走到客廳,連客廳的燈都沒來得及開,他知道霍峋跟在他身後,哪怕對方的腳步聲很安靜,可那從舊情人身上溢位那堆兒緊繃又難過的情緒,還是吵到鄭秋白了。

他不懂霍峋現在是在裝什麼,借酒發瘋也要有個限度。

兩年前被甩掉的是他,兩年後被迫轉圈兒丟人的也是他,霍峋有什麼資格像個受害者一樣膽怯又可憐,好像他才是感情裡的暴行犯。

鄭秋白憋不住了,他準備質問,可霍峋似乎總能搶先他一步。

這次,是霍峋從身後擁住了鄭秋白,手腳都很輕,甚至他環抱鄭秋白的手也只敢抓緊自己的手腕,“對不起。”

霍峋突然就道歉了,為此鄭秋白有一瞬卡殼。

這個擁抱這句話但凡放在兩年前,他和霍峋可能根本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但是現在馬後炮有什麼用?

“鬆開我。”鄭秋白繃著一張臉,抗拒霍峋的肢體接觸,“你越界了。”

“我愛你。”

“笑話,你當我是八歲小孩嗎?霍峋,我不知道你搞這一出是為了什麼,但如果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瘋話——”

“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讓我留下。”霍峋不止話說的像個鴨子,行為舉止也像,他的手已經伸到了鄭秋白的腰帶上。

像從前伺候鄭秋白一樣,手指靈活勾開了腰帶上的暗釦。

事情的發展超乎了鄭秋白的理解和認知,他‘啪’一巴掌打掉了霍峋的手,“霍峋,你在這幹什麼,要和我睡?你也太一廂情願了,你覺得我會想和一個大搖大擺甩了我之後音訊全無,到海市過好日子的人滾上床嗎?”

“還是說,你是找不到新金主了,才又回頭惦記起我來了?我告訴你,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要,我嫌髒!”鄭秋白惡聲惡氣,可他心口也在痛。

刺耳的話就像是針一樣,用力紮在對方身上的同時,也頂得自己生疼。

“沒有。”霍峋搖頭,急切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別人,只有你,我只跟過你。”霍峋的眼淚啪嗒啪嗒掉,說出了連李晌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回過燕城,我想去找你,可公寓已經被賣掉了,你的電話也不是原來的,我也去過你的公司,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婚禮都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