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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酸刻薄的嘴臉鮮活無比,說出的話也是如剛掏的馬桶一般不乾不淨。

要不是鄭秋白攔著,霍峋一定叫他好看,最起碼要讓言問澤臉上五彩斑斕,連滾帶爬地滾出這幢房子。

鄭秋白將手上用過的餐盤和刀叉交給侍者,有些詫異的盯著霍峋英氣凌然的臉,“你是因為言問澤才生氣?”

換句話說,霍峋這是在為他的事情而生氣,這簡直要叫鄭爺受寵若驚了。

霍峋喉頭滾動,不自然偏開視線,“我就見不得這種信口胡謅、亂嚼舌根的人。”

言問澤的所作所為在霍峋看來就像在金玉庭遇見的那兩個保潔一樣,他們的行為都讓霍少爺覺得討人嫌。

但這是霍峋天生而來的正義感,絕不單單是因為他們口中胡說八道的事情和鄭秋白息息相關。

絕對不是!

要說霍峋這種程度的口是心非,在鄭秋白眼前段數還太低。

鄭爺一眼就能看穿霍峋背後的真心關心和在意,要說這一刻,他有點欣慰,這證明他沒有押錯寶,這麼長時間對霍峋的全心付出,能得到同等真誠的回報。

真是好孩子吶!

被鄭秋白用欣慰眼神盯著的霍少爺毛了,“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看你好看。”鄭秋白勾唇,從一旁侍者的盤子裡端過一杯橙汁遞到霍少爺眼前,“心意我領了,不過霍峋,這事還不至於你為我出頭。”

“言問澤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畢竟鄭秋白和這賤貨從高中起就是鬥爭的關係,“他就是個賤皮子,我和我身邊的人越為了他惱火,他越要得意,覺得自己勝出了,無視他,反倒夠他暗地裡氣到睡不著覺。”

倘若鄭秋白早在高中時就表現的弱勢無能些,言問澤未必會越挫越勇和他死纏爛打到現在。

對付言問澤,鄭秋白有自己的心得。

但一直這樣‘縱容’言問澤,歸根到底,是鄭秋白還在忌憚他背後的言家。

要說燕城這兩年治安雖然依舊不太好,也已經比五六年前強了太多,至少沒有大街上堂而皇之抽出一把西瓜刀給人剖腹的瘋子,許多原本盤根錯節的大幫派也在這幾年間一一金盆洗手,轉頭做起迪廳、酒吧、遊戲廳的生意。

言家就是這其中的地頭蛇之一,言問澤被養成現在這種賤皮子地痞的模樣,他家裡的環境和教育缺一不可。

雖然按照將來越來越收緊的社會治理,這些人家基本上再蹦躂不了多久,但奈何眼下的燕城還不是以後的燕城。

重活一次,鄭秋白謹小慎微多了,他太知道被買兇報復是什麼感覺,也太知道有些亡命之徒是何等見錢眼開。

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霍峋可不能在他手上、在燕城出事。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們之間有仇?他說的那些事情都——”霍峋攥緊了手裡的杯子,嘴也抿緊了,似乎在懊惱自己脫口而出的問題。

“都什麼?”鄭秋白耐心等著霍峋的問題全部問完。

“沒什麼。”

“你想問他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霍峋不吭聲了。

鄭爺左右看看,確認沒什麼人注意他和霍峋這塊小角落,他向霍峋招招手。霍少爺聽話附耳過來,鄭蝴蝶溫熱的吐息噴薄在他耳廓,帶起一陣酥麻,霍峋稍有不適,還是忍著奇怪的觸感等候鄭秋白的回話。

可鄭秋白沒給他一個答案,而是說:

“這種事,我說是你會信,還是我說不是你會信?”

坦白講,無論鄭秋白說哪個回答,旁人聽了都不會盡信。

他說是,別人會覺得他在開玩笑。

畢竟單從外觀看,如鄭秋白這樣風流倜儻男女通吃的男人屬實極品,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