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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似的翩翩公子,那時的他也像只蝴蝶,美麗,脆弱,易碎,好像誰都能輕易揉碎他的翅膀。

霍峋捧著那些相簿,像是個小偷,小心翼翼從頭翻到尾,每一張都叫他心動,心動到想偷偷帶走,放到錢夾裡。

畢竟以他對這些箱子落灰程度的判斷,恐怕鄭秋白都有五六年沒碰過這些東西了,估計都不會知道這箱子裡放的是什麼。

但最後,道德制止了霍峋做小偷的念頭,反正,他遲早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向鄭蝴蝶討一張照片來,何必現在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不如趁機多看兩眼,刻在腦子裡。

只可惜,他那素未謀面丈母孃的精妙拍照技術,僅僅存續到鄭秋白做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的高二時代,後面就再沒有了。

霍峋為此還翻了翻其它箱子,但他只翻到了鄭秋白年少時看病留下的一疊又一疊泛黃的檢查報告和化驗單。

這東西就足足有兩箱子,從頻繁更換的醫院名稱上就可以看出,當年帶著孩子看病的舒瀾幾乎快跑遍了燕城所有的醫院。

每一項檢查都是費用高昂,結果大同小異,這種小眾至極的殘缺,燕城大醫院裡的醫生很少經手這樣的病患,除了給一個去京市大醫院看看的建議,很難給家屬一個能夠聽信的精準判斷。

能不能做手術、做手術風險高不高、不做手術未來又會不會有併發症、倘若幸運沒有遇到併發症這樣的病例最高又可以活多久。

這些問題得到的一眾悲觀回答,都被舒瀾仔細記錄在她為孩子準備的看病記錄本裡。

泛黃的紙頁上,藍色碳素筆的墨跡被記錄者的眼淚暈開,像是一朵飄遠的雲。

霍峋想過鄭秋白的小時候會很難過,但當那些艱難的過去真正展露在他面前時,他的心像是被刀子割成了細細的絲線,痛的連綿。

這苦澀的情緒像是後悔,追悔莫及。

沉默坐在地上的霍峋其實並不知道他到底在後悔什麼,這份悔恨明明屬於他,卻好像又不屬於他。

霍峋意識到自己似乎忘掉了什麼東西,但縱使不記得,他也能感覺得到那些東西的重要。

他想要記起來。

害死他

有了金玉庭得力干將的添油加醋,為原本臥床不能動彈的鄭爺那無聊的養病間隙,增添了新的打發時間的法子——接聽殷勤客人的電話。

除了杜希等伶仃幾個是鄭爺拍板認定的真心朋友,打電話來純是為了關心他的身體健康,其餘人話中都帶著別的意味。

大多口頭上說著心疼,實際上卻更可惜鄭秋白不在,金玉庭少了抹獨特的風光,覺著掃興了,使得鄭秋白不得不做出些賠罪的言行來。

還有甚者,追著打聽鄭爺的醫院在哪裡,現如今情況如何,明明是想趁機看熱鬧,卻要美其名曰是探病,惹人嫌的很。

阿良見狀,只懊惱自己腦子缺根筋,完全沒想過利害,鬧到現在,叫老闆好好養病的日子,都得忙著同那些老油條斡旋。

眼看阿良自責到喪眉耷眼,鄭秋白還要抽空安慰他,“沒事,只是接幾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