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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小陳這邊猶豫,霍崢那邊卻開始催了,“就查個人,這麼久你都還沒動靜?”

“不是領導,我查到了,但是,有些情況很特殊,可能不太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小陳跟了霍崢六年,早磨練到舌燦蓮花的地步了,這支支吾吾的模樣,實在不多見。

霍崢蹙眉,“閉著嘴幹什麼?你大聲說就是了!”

小陳抬眼,最終還是選擇閉嘴,把手上的檔案袋放到了霍崢眼前。

關於他們領導弟弟如今瘋狂痴迷的男人其實是個‘殘疾怪物’,這男人現在肚子裡還有個父親不詳小胎兒這種事——就是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大聲說出來。

孩子

過幾天要回家的事,霍峋夜裡上床睡覺時跟鄭秋白提了。

這種晚上睡前講小話商量事的舉動,在霍少爺眼裡,和夫妻之間吹枕邊風尤為相似,搞得他又暗地裡高興了半天。

沉浸在‘婚後生活’的幻想中的霍峋,抱著鄭蝴蝶的肩膀不撒手,粘人的很,“我也不想回去,但是我爸媽都已經從外地回來了,我姐也難得有機會回國待一陣。”

霍峋想和自己已經年邁的父母提前透個底兒,他的坦誠好過隱瞞到最後東窗事發,二老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精神和身體都相當堅毅,不會因為這最小的兒子即將斷子絕孫就氣出好歹來。

而且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家裡還有個做醫生的在,救人都是順手的事兒。

藉著這次機會,霍峋將先前整理雜物室時發現一部分病例悄悄收集了起來,準備一起帶到京市,叫霍淳仔細看看,倘若霍淳不夠擅長,就叫她出國時記得帶走,幫忙引薦幾位擅長這方面的學術專家。

鄭秋白的身體始終是霍峋心上的一個死結,倘若能有機會徹底‘治好’,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哪怕那兩個方向最終只有二選一的機會,霍峋也無所謂。

他喜歡的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鄭秋白。

鄭蝴蝶是什麼樣子,他喜歡的人就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霍老大的生日,那完全不是霍峋需要回家理由。

不提也罷。

靠著人肉床墊兒的鄭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霍峋要回家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打了個哈欠,開始犯困,還是強撐著回應:“你回吧,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也不用和我講。”

這語氣裡沒有半點兒挽留和不情願的意味。

同樣,其實鄭秋白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怕霍峋走了,他這幾天的高質量睡眠還能不能繼續保持。

睡個好覺對於孕期的鄭秋白來說很重要,這也是他絕口不提叫霍峋搬出主臥的原因。

他非常能接納床上多一個一米九、快二百斤的人形抱枕,安神催眠款。

畢竟晚上睡的好,白天鄭爺的情緒就更加穩定,很少出現因為激素起伏程度劇烈、心情轉變迅速、變臉如翻書的情況,處理工作也更加得心應手。

他最近正在看一些地段好的鋪面,少不了和些奸懶饞滑的人打交道,一個好脾氣和不計較的心態尤為重要。

聞言不滿的霍少爺直把腦袋往鄭蝴蝶的脖頸裡鑽,鼻尖嗅到那從白花花皮肉深處散發的沐浴乳香味兒,繼而哼哧哼哧用牙咬開鄭爺天絲睡衣的陶瓷紐扣,張嘴叼在那輪廓清晰的鎖骨上,重重啃一口後,暗暗磨牙。

鄭爺被咬的一個激靈,連覺都醒了一半,他下意識伸手拍了一巴掌霍峋的大腦袋,又氣又罵:“你屬狗的?”

黑暗中,霍峋的一雙眼睛卻很亮,“你還知道我屬狗?”

“……”之前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

鄭秋白打心底覺得這生肖符合霍峋的脾性,簡直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