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怎麼辦?”霍淳的話有道理,霍少爺又受教了。
“你懂事一點,不要鬧,該做什麼做什麼,”霍淳道:“陪伴、實際行動,比你說一百句‘我愛你’都要重要。”
“那孩子呢?”霍峋能等,孩子的出生怎麼等?
如果鄭秋白真的瞞他直到生產那一刻,霍峋豈不是連擔心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孩子確實有點棘手。”現在霍崢已經知道了,要不要告訴霍老和霍夫人也是個問題。
天知道霍老和霍夫人對家裡一群子女結婚生育的速度到底有多嗤之以鼻。
霍淳只回國不到一週的時間,就有霍夫人老友家的小輩排著隊等相親了。
她的爹媽是真心渴望含飴弄孫的日子,也是這個歲數了。
奈何霍崢一把年紀了,霍源正在分居,霍嶸又是個不著調的,霍淳更是醉心學術,至今沒能搞出來小孩給二老玩玩,現在霍峋這出,擱霍家,絕對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相反,以霍老那雷厲風行、迅如閃電的作風,說不定今天得到訊息、明天就要派人運聘禮到燕城,當晚把弟妹與小侄女一起八抬大轎接回家。
要是鄭秋白沒有隱瞞的舉動,興許這孩子還是他們倆能夠得到霍家認可、雙宿雙飛的助推劑。
“我和他不需要家裡的認可。”霍峋話語決絕。
這件事他現在肯定不會告訴父母,他清楚鄭蝴蝶對他家庭背景的牴觸,稍有不慎,這就又會變成對鄭秋白的逼迫和威脅。
再說,誰知道霍崢會不會在孩子抱回來之後做出驗證dna的瘋事。
要不是鄭秋白如今一門心思在燕城繼續做實業,霍峋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人弄到港灣去,哪怕最開始會叫鄭秋白生出恨他的心思也無所謂,只要離內陸這些糟心的人糟心的事遠一些,他們遲早會開始新的生活。
可他也清楚,鄭秋白不會和他離開。
霍峋就像是在謀劃一出毫無生路的死局,而唯一破局之處,握在鄭秋白手中。
霍淳輕輕轉著七星王的白色煙盒,最終連同火機一起,往陰沉的霍峋跟前兒遞了遞,“喏,解壓的。”
熟悉的菸草,霍峋上輩子的第一根菸就是霍淳遞過來的,她不忍心看他痛苦頹廢,不過這次,霍峋毅然搖頭,“我不要。”
他不需要這些麻痺神經的東西,他需要的是,真正能夠根除他痛苦的方式。
如果鄭秋白也能記起上輩子的事情,那是不是就可以發現他的真心和其它人不同。
上輩子,在醫院的最後一刻,哪怕被拋下時心死如灰,霍峋也依舊愛著鄭秋白,不過,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所以那次分開之後又發生些了什麼,他遲遲沒有任何印象。
不過霍少爺希望他是去找葉靜潭決鬥,把這小賤人打了個半死,然後帶著鄭蝴蝶回到港灣治病。
而在所有的未知中,霍峋唯一篤定的,是他到死都會愛著鄭秋白。
霍淳站在陽臺上點完一根香菸。
她答應了霍峋不把這件事往外說,必要時還會給弟弟打一打掩護。
昨天晚上,霍淳也掐著點聯絡了國外的同學,打聽有沒有在這方面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