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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懷疑是有人在和他沆瀣一氣,”單憑鄭達偉,別說找到金玉庭來鬧事了,他看到那富麗堂皇的門頭敢不敢進都是個問題,“所以,叫阿良找了兩個人盯著他。”

沒要到錢,這人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燕城的。

如鄭爺的預料,鄭達偉背後肯定是有人。

他壓根不像和鄭秋白哭訴那樣一窮二白,兜裡有錢出入燕城帶特殊服務的浴場,做完洗浴汗蒸和大保健,大搖大擺進路邊的餐館吃飯,吃得還是四菜一湯,住的更是燕城如今為數不多的高層賓館。

這一對比當初可憐巴巴只能住街頭招待所啃饅頭的霍少爺,那簡直是富得流油。

“他找過誰嗎?”

“除了小姐,沒見他找過誰。”阿良綜合了手下的彙報,發覺這鄭達偉實在是奸懶饞滑,五毒俱全,不是去大保健,就是去棋牌室。

“我還找人去您老家打聽了一下,他母親現在癱瘓在床,老婆已經跑去南方了,據說還在當地牌桌上欠了不少錢,院兒裡都被債主潑了糞。”

小鎮上,整治老賴的手段相當原始,最多是套麻袋的威脅逼迫,誰也不是真能破釜沉舟的街頭團伙。

奈何鄭達偉如今跑了,債主們的怨氣無處發洩,只能用這樣極端的方法表達憤懣。

鄭母癱瘓在床已經是半身不遂屎尿失禁,還要忍受院子裡的臭氣熏天,那真是痛不欲生,站在院外都能聽到這老太太的哀嚎,再這樣下去,恐怕沒幾天好活。

鄭爺聞言無動於衷,鄭母還身強體壯時沒少壓迫舒瀾,叫舒瀾冬天去河邊洗棉被,夏天吃生出氣味的食物,都是見怪不怪的事,與她兒子是如出一轍的尖酸刻薄。

當年鄭家贊助無父無母的舒瀾出去念大學,更被鄭母常年掛在嘴邊,挾恩求報。

“不過,他家小孩還挺懂事兒,不是那種潑猴似的孩子。”阿良的小弟去時,那家看樣子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正扛著水桶和掃把,認真清理院子裡的髒汙。

發現這一行外地人進來,還給他們倒水喝。

左鄰右舍對其的評價,也是一水的‘好孩子’‘聽話’‘學習也好’‘生在鄭家實在是可惜了’。

聽到和鄭星星有關的訊息,鄭爺眯眼,“歹竹出好筍了。”

在原著裡,面對鄭秋白的鄭星星始終都是自卑的,他怨恨過葉靜潭的薄情,卻沒有賭咒過無辜的鄭秋白。

而其餘人,在罵葉靜潭時,還不忘牽扯上鄭秋白,怎麼就能死的那麼恰當,輕而易舉成為了男人心上的硃砂痣。

在為主角不忿的配角眼裡,鄭秋白的死都是有錯的。

鄭星星卻還會替鄭秋白講話,換做是他,也會喜歡比自己好的鄭秋白,也會對這樣的人念念不忘。

他和葉靜潭的感情,錯就錯在他沒有自知之明,錯也錯在葉靜潭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

這樣看,比起葉靜潭,鄭星星的確是個性格足夠真善美的純良角色。

阿良轉述的鄭星星活的實在太苦,明明是中考完該放鬆的年紀,卻被生活壓迫的不像樣子,滿手的老繭,沒有父母在身邊,衣服都穿的破破爛爛不合身了。

這個世道,阿良老家那種算不得富裕的地方,都沒有這種球鞋頂穿一個洞,露個大腳趾瓣還在穿的窮孩子。

鄭爺也是要當爹的人,聽不得這些,蹙起眉頭問:“他和我長得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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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掏出一張偷拍的照片,“您自己瞧吧。”

畫面中的男孩看起來還不到一米七,又矮又瘦,黑的像條泥鰍,打眼一瞧,誰敢說這人和鄭秋白相像,那真是眼瞎。

可如果拿出鄭爺這個年紀的照片,就可以發現兩人輪廓上的確相似,只是鄭星星沒有鄭秋白那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