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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時差,回覆bryce的工作郵件,一天只睡四個小時成了這段日子的常態。

不過霍峋是短睡眠體質,四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也足夠他精神抖擻,每天爬起來還有心力到酒店的健身房運動清醒。

換成鄭秋白,那真是做不來,連軸轉工作結束,他就只想躺著。

享用過服務和氛圍大於口味的燭光晚餐,被驚喜到的霍峋徹底滿血復活,拉著鄭秋白在大都市的街頭軋馬路消食。

餐廳附近的兩個街區,大多都是集中性的金融公司建築,商業屬性很鮮明。

這裡不是文化風情街,沒有賣畫為生的流浪藝術家和一展歌喉的街頭樂隊,只有行色匆匆的都市白領、停靠在銀行和交易所前的豪車。

不過金融和金融之間也有分別。

鱗次櫛比的金屬大樓和有百年曆史的白牆建築涇渭分明,一半順時代新風而生的新金融,一半近百年前就佇立在此,新舊相交,卻並不突兀。

就像舊金幣和新紙鈔同樣象徵財富一般,相處融洽。

據說在這裡工作,是世上所有金融人的夢想。

“你聽誰說的?”鄭蝴蝶這個論調叫霍總一哂,像聽了個逗悶子的笑話。

“書上看到的,難道不是嗎?”鄭爺覺得霍峋這種職業,有個心神馳往的朝聖地是應當的,就像所有的虔誠信徒都渴望耶路撒冷和聖地亞哥一般。

不過鄭秋白沒有這樣的職業心,這世上也沒有所謂的世界夜場發源地,再說了,在金玉庭,鄭爺才是要被人‘朝拜’的那一個。

“才不是。”霍峋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別人打工。”

到聖地打工,那也是打工。

陳源手底下的學生基本上都收到了乙方公司的offer邀請,霍峋是最早拒絕的,不用他拒絕,陳源都已經和乙方的華人總監直白講了:“我這個學生自己幹吶,進你們公司大材小用呢!”

霍峋遲早是要在這地方上市的人,他天生也不是打工的命,而是自己做老闆的命。

“喔,不是打工的命。”這話說的好狂,那還不是要到金玉庭給鄭爺端杯子。

“給你端杯子,端一輩子我也願意。”而且這也不屬於白打工,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不是端杯子的過去,霍侍應生現在哪裡能揚眉吐氣當老闆娘?

金玉庭那麼多侍應生,霍峋是唯一一個,把吃老闆的,睡老闆的貫徹到極致的。

吃過鄭老闆請的餐,馬路也快逛夠了,霍侍應生覺得能進入下一步了。

酒店的超大落地窗,是霍峋對他那小小的大床套房唯一滿意的地方,鄭秋白也覺得那扇玻璃窗不錯,夜間風景好,對面寫字樓的燈光恰好為未開燈的室內照明。

趴在上面於高處俯瞰,地面上的行車都變成了小小的甲殼蟲匆匆奇行,沒有人會注意高樓之上發生了什麼。

不過冰涼的玻璃對於蝴蝶這種生物,是不適宜的溫度,來修水管的霍師傅年輕力壯,正是火力旺的年紀,於是蝴蝶猶如面對冰火兩重天,哆嗦而痙攣。

半個月沒有疏通的水管是個艱鉅的任務,霍修理工埋頭做事時話很少,做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