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燕城長了這麼些年,還真是第一次被人拿輕蔑又看不起的眼神掃射。
“那是鄭秋白朋友的弟弟,”杜希開口,“在金玉庭打工,給鄭秋白做司機,他兄長託鄭秋白關照他,應該是個京市人。”
“不是,就算是天王老子人,也沒這麼看人的呀!”那眼神,瞧著可真來氣!
小年輕一個,傲氣什麼呢?
梁明城摸著自己的雙下巴,語重心長道:“我怎麼覺得,是他來了,老鄭才急著要走?他倆關係那麼好嗎?”
杜希抿唇,“不知道。”
“那你知道點啥?”梁明城算是明白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了,“老鄭現在有沒有物件你不知道,過去喜歡什麼樣的你也不知道,身邊什麼人走得近關係好你也不知道,就這一問三不知,你想靠啥把妹,不,把哥啊!”
“追人不是你這麼追的,你當和他坐下吃吃飯喝喝茶,他就能懂你的腦電波了?”
杜希無話可說。
“又不說話了,你屬老黃牛的?悶的就剩哞哞叫了。”
杜希從前也不這樣,自從發覺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後,愁成這樣了。
梁明城長嘆一聲,“你要是不敢從他身上下手,那就先從他身邊人下手,那拽拽的小哥,我看就能拿來練練手。”
*
跟著霍峋一路上車的鄭爺很快發覺了今天的車伕一路上耷拉個臉,“怎麼了?”
“那些人是誰?”霍峋給車子打火,卻不發動。
鄭秋白答:“高中同學,一直處到現在,朋友關係。”
“哦。”
“你不高興了?”就為這麼芝麻大點的小事兒吃醋?
鄭爺可沒有干涉過霍峋交朋友。
“那裡面有那個姓杜的。”霍峋蹙眉。
“杜希?”鄭秋白伸手摸摸霍峋的側臉,“你不要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是我朋友,加上樑明城,就之前幫你找錢夾的那個,認識多少年了。”
那真是相當穩固的朋友關係。
“是嗎?”
“是呀。”要是鄭秋白喜歡那種款式的,按照杜希的條件,大概也沒霍峋現在的事兒了。
霍峋這才信了,準備開車上路。
鄭爺看霍少爺耷拉臉好玩,手一路向下,摸到霍峋的小腹肌肉畫圈,“你最近是不是憋壞了,火氣大的沒地方發,所以開始亂挑刺了?”
霍峋感受到這不對勁的手直吸氣,“你——”
“嗯?”
“別摸了。”
“摸你兩下都不行了?現在這麼生分了?不是上門求著我碰你的時候了。”鄭爺收回手,靠在座椅上好整以暇看著霍峋面紅耳赤的德行。
“你夠了。”霍峋話裡說不出的憋屈,擱車裡撩撥他的是鄭蝴蝶,到家睡一個被窩要保持半臂間距的也是鄭秋白。
這天使惡魔分開乾的事兒,擱鄭蝴蝶一個人身上齊活兒了。
“家裡不行,星星還在。”鄭爺也覺得房子隔音不好,不過,“前面路口左拐,有個沒路燈的老公園,這個點兒,沒什麼人了,車停到裡面,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驚天秘密
大概每個城市都有幾個揹負著各式傳聞的老公園,燕城有著二十幾年歷史的街心公園就是如此。
諸如人云亦云的街心公園夜裡鬧鬼,總有怪聲,大概是十來年前在柳樹前上吊自殺的怨種至今還在尋找替死鬼;還有在燕城臭名昭著、已經成為懸案一樁的砍刀殺手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這個公園……
種種異聞,導致街心公園逐漸被人敬而遠之,連管理組織都沒有了,路燈壞了沒人修,柳樹垂下的枝條能打到路人的臉也沒人剪,於是白天都少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