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聞松月衝她點頭, 不?緊不?慢地?上到了三樓。
她本以為男人這麼說,是已經對她忍無可忍, 準備等她進門的時候就給她來一個迎面痛擊,誰曾想……
聞松月進房之?後卻並沒有看到男人,她只得先?洗漱,一邊百無聊賴地?坐在床邊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一邊等待著男人的到來。
她倒是希望他能快點來,這樣早點把這些事情解決掉,就可以不?耽誤她十二點接電話了。
聞松月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裹著浴袍的男人才姍姍來遲。
他身上和頭髮上都裹挾著水汽,一進門就吩咐聞松月去給他找毛巾和吹風機。
聞松月乖巧應下,立馬去洗手間把這兩樣東西找出來,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低笑了幾?聲,看向聞松月的目光中似乎閃爍著莫名的意味:“你來給我吹頭髮吧。”
“好啊。”聞松月點頭,正當她拿著吹風機到處找插座的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了一股大力,將?她壓倒在床上。
沉重的力量死死的禁錮著她的身軀,與此同時,一隻大手也用力地?按著她的腦袋,不?容置喙地?將?她的頭深埋進厚重的被?子中。
空氣被?迅速的剝離而去,所有的觸感都瞬間被?悶熱所替代。
聞松月無法呼吸,喉間發出幾?聲短促的尖叫,卻盡數被?身下的被?子吸去。
她用力地?掙扎著,像只被?擱淺在岸的魚一般拼命地?拍打著自己的雙臂,卻奈何體力懸殊,她的掙扎就像是蜉蝣撼樹一般,根本不?能撼動男人絲毫。
男人陰鷙的面容不?知何時被?越裂越大的笑容所替代,但仔細看去,那笑容中滿斥著著冰冷與瘋狂,紅血絲無聲地?遍佈他的眼底,隨著他手下越發用力,那雙通紅的眼珠幾?乎都要脫眶而出。
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或者說,整棟別墅的隔音效果都很好。這個女人絕對可以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裡,不?被?任何人發現。
就只有一點……
程媽,不?能再留了。
男人感覺到手下的身軀掙扎幅度越來越小,心?知底下的女人馬上就要抵達極限,他漫不?經心?地?想,等明天他會?告訴程媽這個女人有急事回家了,從此也不?會?再來,屆時就看她的反應了。
識趣的話,就留她一命,不?識趣——
他不?介意讓她們一起在下面相聚。
男人對自己的力氣很有信心?,而且也過去了幾?分鐘,底下的女人唯有偶爾小幅度的抽搐,很顯然,已經徹底失去還手餘地?了。
他微微鬆懈了力道?,想把女人翻過來,再把她臉上的紗布取下,欣賞她死前?驚慌恐懼的表情。
那樣的畫面,一定很美吧——
驟然傳來的劇痛讓男人的想法戛然而止。
只聽到“砰”的一聲,男人的臉瞬間被?爭先?恐後湧下的血液糊滿,眼前?一片血濛濛的,天旋地?轉間,他只來得及張了張嘴,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朝後跌去。
聞松月鬆開吹風機,滿臉都寫滿了不?知所措與害怕,她一邊朝後縮,一邊不?經意地朝前方的梳妝檯上掃去了一眼,同時大聲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梳妝檯上靜靜的立著一個手機,正對著床的方向。
男人捂著額頭,只緩了幾?秒,便表情更加猙獰地撲了過來:“……賤人,你竟然敢!”
他的雙手直接的朝聞松月的脖子掐去,也非常順利的,讓他掐到了她細弱的脖頸。
男人用力地?合攏手掌,而聞松月也在拼命的咳嗽,眼神中佈滿了哀求,卻很顯然無濟於?事。